然而现在，他已经无法自欺欺人了。

姜澄月挣扎了一下，“你先放开我。”

傅敛看到了她眼里的恐惧，片刻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但是他并没放开姜澄月，而是俯身抱住她，整个人都压在姜澄月的身上。

姜澄月瞪大眼睛，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为什么？”

“澄月，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你连一个弥补的机会也不给我，就给我判了死刑，你让我怎么办？”

两人离得近了，姜澄月更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酒味，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会不会发疯。

良久，姜澄月开口，“傅敛，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好吗？”

傅敛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你觉得过去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自嘲的笑了一声，“你是过去了，你什么都放下了，投入了新的感情，你当然过去了。”

“那不然怎么办呢？我要一辈子站在原地等你吗？”

说着，姜澄月怕激怒他，又放缓了声音，“错过了就错过了，只能说我们注定有缘无分，是我当初的怯懦没有当面告诉你，也是你大意那么久都没发现，我们都有错，也是命中注定。”

“既然错了，那就直面自己的错误，不要再纠结过去了。”

傅敛听着她的话，忽然笑了一下。

“不，是我的错，如果我翻开看看，如果我先说出来，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他闭上眼，想起当初那些事，“可是，如果我当初说了，你会跟着我出国吗？”

姜沅沉默了。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态无法决定当时自己的选择。

如果是那时候的她，或许是不敢的，出国啊，山高水远，舍弃一切。

“你肯定不会，那说了又有什么意义。”

当初他也不确定姜澄月的心意，也怕自己的父亲伤害她，那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学生，斗不过父亲。

若是把姜澄月当成把柄，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把那份心意藏在心里，也是他深思熟虑的决定。

他说，“我以为，我回来还来得及。”

“我都算好了回来的时间，你也不过才大学毕业，你……”

傅敛说不下去了，不管说再多，也改变不了过去。

无论当初有多少原因，就像姜澄月说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也回不去了。

哪怕时光倒流，回到那时候，他也不一定会有更好的选择。

只能说天意弄人，遇见的时间错误。

他目光落在姜澄月脸上，近乎贪婪的看着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她了。

姜澄月一颗心跳得极快，此时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被人喜欢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喜欢的男人越多，越优秀，就越值得炫耀。

可姜澄月却觉得无比煎熬和苦恼，她不希望傅敛喜欢她，希望他可以找一个更适合他的，她不希望看到有人为了自己而难过。

她失神的片刻，傅敛已经缓缓凑近她，那张脸在她眼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