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博文印象最深的就是钟知然的那句‘长的还挺好’,这会儿田博文无比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和钟知然离得远是最大的一个弊端。
调任迫在眉睫,田博文的请求提的突然,上级领导怕他一时冲动,安抚了一番田博文,说是会认真考虑,转头就是给田博文的爸——田正德,打去了电话。
“老田,你儿子要调任去东北鹤市这事儿你知道不?”
田正德也是一愣,但很快就是反应过来钟知然在那边,可田博文目前的情况,在大西北那边赞资历也差不多可以调回京市了,转头跑到东北那边,还要再熬多久才能回京市?
“我先问问孩子,转调的事儿你先别跟别人说,先捂着吧。”
田正德这会儿还在单位,并没有直接打电话问田博文这件事儿,大儿子不是一个没有计划的人,事情的轻重他分的清,除非有什么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田正德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就是和林芳舒说了这件事儿,林芳舒同样也很意外,小儿子已经回京市了,就差大儿子带着钟知然回来就全家团聚了,这怎么突然就要往东北那边跑了?
两人一商量就是给田博文打了电话。
“大宝啊,我听你爸说你想调任到知然那边去,为什么这么突然啊,你们都回京市这边不好吗?”
“妈,我这些年都不在京市那边,人我都不太了解,你问问我爸,高老是不是有一个学生叫于鹤,那个人各方面跟我比的话怎么样?”
田博文已经弯门盗洞的打听了不少的人,都说这是个一年前才过去京市的人,目前为止还没打听到什么底细。
“你说于鹤啊,这个妈妈知道,说起来我还想着等你什么时候回来京市的时候跟你介绍一下呢。
你于伯伯你还记不记得了,你小的时候他还送过你一把木头做的手枪,你宝贝的不得了,你弟弟想碰一下你都不让,于鹤就是他儿子啊,那孩子还真是个出息的,在市政府这边工作,连带着全家都是搬过来了,他还跟我打听你来着,该说不说,这孩子也是个会长的,一点都不像你于叔叔那个五大三粗的,像极了你于阿姨,那个受欢迎成都可就别提了,大院里的姑娘都被他迷的神魂颠倒的。”
田博文感觉整个世界都是要崩塌了,敢情这是钟知然她爸爸给她,全面培养,重点选拔的未来女婿中的一员啊,长的好离钟知然还近,田博文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媳妇,这都不是重点,让我跟儿子说两句呗,我问问他行不?”
和媳妇说话,态度要端正,这点田正德时刻谨记,终于申请到和儿子通话的机会,刚叫了一句田博文,就又是被提问了。
“爸,你确定当初是咱家和钟叔叔定的娃娃亲吧?”
田正德沉默了,就是这一沉默,田博文的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当初我们兄弟七个人,当初你钟叔叔就是答应了生姑娘的话,就在我们这些人的儿子里选一个最好的当女婿,我的儿子又不可能比别人差,那可不就是跟咱家定的娃娃亲?这事儿板上钉钉的事儿,没跑。”
田博文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真不知道自己爸是哪来的自信。
“爸,于鹤调到鹤市化肥厂当厂长了,还老往知然跟前凑,上两天还非得请知然吃饭,我就问你,你还想不想要儿媳妇了,你要是还想要,就同意我调到鹤市去,要是不想要,知然分分钟就成别人家儿媳妇了。”
然后回应田博文的就是电话挂断的忙音。
<divcss=tadv>田正德都气炸了好吗?年轻的时候就属于思华最滑头,老滑头生了个小滑头,老钟家的姑娘,那必须是他田家的人,当即就是拨打了田博文上级领导的电话,他儿子办调任越快越好。
林芳舒也是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于鹤立马成了个招蜂引蝶,柔弱书生,哪哪都不如他儿子,一家子真是把同仇敌忾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田博文天天盼日日盼自己的调令能够尽快下来,因为钟知然这一段时间都是忙着要去廣交会的准备工作,两人也不是每天都电话联系。
田博文就是想等着调令下来了好给钟知然一个惊喜,没成想就是这么巧,钟知然出发的当天,田博文这边的调令就是下来了,钟知然坐在火车上,还不知道等自己从广市回来的时候,自己亲亲对象会来亲自接站。
四天的火车坐下来,钟知然越发感慨自己是安逸的日子过个太久了,浑身都不舒服,抵达广市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在招待所里睡了个昏天暗地。
钟知然是头一天中午睡下的,第二天中午才满血复活。
招待所这边住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各个来参展的企业代表人,而外宾都被安排在白云宾馆,那里是专门接待外宾的地方,并且廣交会开始前,是不允许私下接触外宾,打扰他们的。
钟知然一睡醒就是立马出门找吃的,睡的太久了胃里空的难受,刚一出门就又是被抓了壮丁。
有一波外宾提前抵达了一天,那边负责接待和登记的翻译一时间忙不过来,钟知然需要去帮忙。
“奖金,有奖金!”
关部长太了解钟知然了,就算是说破大天了,也没有这两个字好使。
为了奖金钟知然忍了,趁着说上去换件衣服的功夫,干了两个大包子,弄了个半饱,挣钱养田博文还真挺不容易的。
外宾那边都有一个翻译带队,但由于要办理入住和证件,一个翻译还真就忙不过来,钟知然这一过来,进度快了不止一星半点,主要是钟知然全能啊,不管哪国语言,她随时可以转换,毫无违和感。
“嗨,钟,我们又见面了。”
十分蹩脚的中国话,让钟知然立马转头,就是看到了锡尔瓦诺,那个和江市纺织厂签订过订单的法国人。
“是啊,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钟,你不是江市的翻译吗?怎么又到廣交会这边来做翻译了,你是被调到外交部了吗?”
锡尔瓦诺的汉语只会那几句,剩下的只有用法语交流。
钟知然刚想说没有,于鹤大跨步走过来,一块外交部工作人员的吊牌就是挂在了钟知然的脖子上,更夸张的是,上面还有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