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墨白紧跟在帝曦身后，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

一个上邪，就会让她变成另一番模样，会脆弱不堪更会坚不可摧。

祖史记载里的帝曦，为上邪上天入地披荆斩麻，更所向披靡无所畏惧。

可这样的帝曦就像是牵线木偶，所有的存在意义和情绪都归属一人。

他不明白上邪为什么要她变成这样，这样的她和曾经无心无情无欲的魔女有什么区别……

帝曦冷冽的眸光看过来，通幽抵在了他的心口，用力一压，血就流了出来。

“不要再用这种怜悯的眼光看着我，再有下一次，我会挖了你这双眼！”

帝墨白心下涩然：“奴只是……”心疼您……

到嘴的话卡在嗓子里，终究没说出来。

现在的帝曦，整个神魂都只有上邪，他把心掏出来，她也浑不在意。

里侧的石室半遮半掩，地上都生长着繁花，乍一看，像是一个秘密花园。

只是繁花生长的地方却很奇怪，很多个矮小的柱子站在那里，离得近了才能看到原来是枯萎的尸体。

一连三十多个，身体都被吸干，仔细看还有些诡异的枯萎植物根茎。

走到最里面，帝曦看到了生长在一池血水中的植物。

它有两尺高，因为被切除再生长，杂乱无章的肆意扭动，浑身散发着猩红的气息，花枝招展的晃动，只有主茎顶着几个小小的花蕊，鲜嫩诱人的色泽散发的甜腻的香气。

帝墨白刚上前，帝曦就拉住他，猛然向后退。

只见那几朵花苞似开非开，想他们喷射出花蜜一般的浓稠枝叶，腐蚀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