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葬法实施的第二年,辽东战事便走向了另一个阶段,公孙渊被汉军、公孙晃军与高句丽三方夹击灭于辰韩之地。
然而毋丘俭却并不满足于此,报请朝廷之后,直接挥军北上,目标直指分布在内外东北地区的扶余、沃沮以及娄挹三个小国。
至于出兵的借口嘛……
高句丽作为大汉的蜀国多年以来屡遭三国进犯……
对此曾有学宫的学生问刘章曰:我大汉自古以来都是礼仪之邦,三国并未像匈奴那般侵我国土,何以攻之?
刘章答曰:国与国之间,唯有弱小方谓之为罪,过去种种无非三国之地路途遥远,今国家运力与日俱增,卧榻之旁又岂容他人安睡?
后刘章复取辽东县志曰:周边小国依附于我大汉久已,国力强盛之时或甘做属臣,四时朝贡不断,然大汉国力衰微之时,其与匈奴、鲜卑之流无异,于边城夺我财富,杀我汉民之事常有之,但凡种种,何以对其以礼乎?
章见众人不语,又曰:国家兴办学宫,便是要尔等学以致用,保持我国祚强盛,不使外地窥伺疆土,人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但有以德报怨者,无非蠢材也。
至此,学宫之中再无对国事口称教化外邦之人,甚至刘章逝世之后,青莲学宫的大门之处挂上了一副对联。
上联曰:凡国事,皆以弱小为罪,当勤学以报家国。
下联曰:常思量,权当以直报怨,不可沽名称教化。
当然了,这是后话,按下暂且不提。
不过辽东战事变成了东北战事,刘章估摸着毋丘俭跟鲁肃这对搭档怕是要在北边打上好多年了。
东北那疙瘩,现在可没什么道路可言,运兵运粮都是大问题,这会儿毋丘俭正在边修路边打仗呢。
当然好消息也不是没有,原本辽东一带的百姓最近几年可谓是热情高涨,一个个儿的完全不需要国家动员,修路迁徙那都是跟着汉军的屁股后面一直跑。
新路周边有商机不说,甚至等到北边被打下来,还有肥沃的土地可以供他们优先挑选,这哪里是受苦?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怎么可能不抢着去?
东北战事就这样平稳的推进着,等着后续的情报吧。
然后是西南,益州这边三年里也是战事不断。
许是当初曹冲的隐瞒刺激到了曹彰,升任益州刺史之后,曹彰先是敲打了一番地方世家,随后便委任孟达为三军主帅攻打蛮族。
可怜之前黄忠在世的时候就把蛮族打得人口凋敝,这还没缓过气来呢,汉军就又打过来了。
没办法,蛮族首领只得收缩到了深山老林之中苟延残喘。
不过曹彰也不介意,大手一挥直接下令修路,终点直指交州之地!
这一下不但是让蛮族苦不堪言,连同一直摇摆不定的孙氏集团也坐不住了,久久未能下定决心的孙权,直接就把孙绍送去了洛阳,与之同行的,还有孙权的长子孙登……
但曹彰的战果虽然丰厚,却是让得到战报的刘章看得频频皱眉。
至于为何如此嘛……
曹彰这小子竟然动辄放火烧山!
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大火烧了三个多月才因一场大雨熄灭!
也就是刘章急吼吼的写了一封信痛骂了曹彰一顿之后,这家伙才算是有所收敛。
不过结果还算是好的,南蛮各大部族因此对曹彰那是又惧又恨,偏偏还拿他没什么办法,最终不少部族翻越十万大山远走他乡,另一部分蛮族则是试探着与曹彰议和最终融入了汉民族的大家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