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岩对章悦记忆深刻,估计这辈子都难以忘却。不是她长得翩若惊鸿,美若天仙,而是她缠绵悱恻的独门秘籍。柔软的身段,销魂的呻吟,娴熟的技巧,深深将乔岩折服,以至于长久以来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乔岩经历了四个女人,每个女人各有不同。但章悦带给他的,是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和精神升华,从来没体验过的那种美妙感觉。或许,她懂得男人想要什么,把控的节奏恰到好处。
乔岩和章悦的第一次,是那次上海之行。那晚喝多了酒,她用的也不是真名,通过后来种种验证,可以肯定那晚的女子就是她,但对方始终没有承认过。
第二次,是在华安公司的宿舍。那晚她说的话,乔岩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她说是生理的需要,不会有任何的情感纠葛。事实证明,她做到了,离开金安县后,再没联系过。若不是这次相遇,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见面。
章悦在乔岩心中一直是个谜。她到底是谁,在公司充当什么角色,和宋文琦又是什么关系,除了他还和谁睡过……种种疑问,疑云缱绻。
不过从后来的了解和观察,乔岩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自始至终不愿承认罢了。
章悦和别的女人不同,心机重,目标强,有主见,很独立,性格干脆果断,绝不拖泥带水,不像别的女人那样目光短浅,优柔寡断,为爱痴狂。你说她是花瓶,骨子里透出的自信和睿智,远远超出了多数人。更像是新时代有独立思维和生活品位的女人。
在章悦面前,乔岩少有的表现不自信。不单单是精致的容貌,还有散发出的独特魅力,给人以压迫感。就好比成天幻想的女明星,突然有一天站在了面前,心里想着要怎么样怎么样,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反而无所适从。
将近一年未见,章悦变化很大。在金安县时,衣着打扮相对保守,甚至带着一丝青涩。而现在,变得愈发时尚精致,依旧高冷惊艳,倒像是跃上了新的阶层,成为让人无法企及的名媛。
章悦眼睛不眨地盯着打量,乔岩浑身不自在,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坐在那里如芒在背,不知所措。似乎看出了他的局促,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道:“你的故事我听说了,到楚。不管怎么样,恭喜荣升。”
乔岩放松姿态道:“我那算什么,再怎样荣升都跳不出那个圈子,离不开大山,不像你,一会儿上海,一会儿广州,真让人羡慕。”
章悦将抽了几口的烟掐灭,淡然一笑道:“果然人的心境是不一样的,或许我从小生活在都市,看惯了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反而挺怀念金安县的,挺安静平和的一座小城。如果有机会,我将来还会去的。”
乔岩不知该如何接茬,转移话题问道:“宋总最近怎么样?”
“他啊,在上海,前天我们还见面,还是老样子。不过,他很快有喜讯,即将出任乾润集团的副总裁。他能提拔,很大程度上是在金安县的投资,给公司创造了丰厚的利润,得到大老板的肯定。”
华安公司在金安县有三座煤矿,投产时正好赶上煤炭形势大涨,出煤速度堪比印钞机,一年下来少说赚了十个亿。对于一个大集团而言,这点钱九牛一毛,但这些钱都是热钱,远比股市上上百亿的泡沫来得实在。
因为林福东的事,宋文琦这一年几乎没露面,包括关宏志都在海外飘着。都以为他们会出事,结果丝毫没影响。从乔岩的办案经验分析,林福东嘴巴硬,保护了他们。或者说,在被留置之前,双方建立了攻守联盟,达成了某种协议,才得以守住了这条钱脉。
丁光耀走后,乔岩远离了政治中心,也没机会再和他们接触,后来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但思路愈发清晰,隆森集团背后的金主不是丁光耀,而是林福东。
也就是说,丁光耀当初是给林福东办事,顶着巨大压力,打着整顿的旗号为隆森集团清扫障碍,政治目的的背后还是利益在推波助澜。
事情已然过去,丁光耀算是平安着陆,宋文琦也没受到影响。除了林福东的顽强抵抗,估计也付出了巨大代价。这么大的事能摆平,出手相助的人绝对不一般。
闲聊了一会儿,乔岩看看表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去办正事,你先忙你的,完了见面。”
章悦跟着起身道:“行,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这事估计你帮不上,我能搞定。”
“好,那我先回趟家,中午见面。”
从酒店出来,七拐八拐来到越秀区一个老旧的小区,按照提供的门号牌找到了柳国庆女儿家。
见到乔岩,柳国庆异常惊讶,没想到亲自登门拜访。
乔岩说了下县里和公司的情况,并提出自己的想法。柳国庆依旧一再推脱,以年龄大身体不好为由,不愿回去。
乔岩知道对方不想回去蹚这趟浑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又提出了无法拒绝的高工资,柳国庆总算松了口,说再好好考虑一下。
从柳国庆家出来,乔岩转向王天泽道:“柳国庆已经在犹豫,还没最终拿定主意,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暂时先别回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弄回去,就是绑,也得给我绑回去。”
王天泽欣然答应,好奇地道:“哥,不就是个退休的厂长嘛,何必兴师动众的,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登门邀请。”
面对王天泽,乔岩说了实话,道:“你说的没错,指望他能干什么,那一套早就过时了。柳国庆在国企当中有一定威望,请他出山是镇场子用的。”
王天泽恍然大悟,拍着胸脯道:“哥,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