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啊你!”
办公室里,于欣整理好自己被弄皱的衣物,抬起右腿一脚踹在林枫屁股上。
正在捂着嘴巴的林枫挨了一脚,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你轻点。”
林枫嘟囔着揉了揉屁股,嘴里的发音都不太标准,似乎舌头不太灵活了。
于欣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凭什么亲我?”
“我喜欢你。”
“你好不要脸,你喜欢我就可以随便亲我吗?”
林枫没答话,而是走到垃圾桶边吐了口唾沫,唾沫里还带着血呢。
上辈子他都不知道于欣的牙口这么好。
拿起于欣的水杯喝了口水,他扭头朝对方问道:“那你喜不喜欢我?”
于欣张了张嘴想说话,最后犹豫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来,一张脸再次涨红了。
林枫凑上前去,弯下腰和她脸对脸笑眯眯地说道:“喜欢我不好意思说呗。”
于欣被他气笑,一拳砸了过来,只是这一次毫无力道。
哪像是打人,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林枫趁机把她的手握住,嬉皮笑脸地说道:“来跟我谈恋爱呗。”
于欣把手抽回来,偏过头去小声说道:“哪有你这么厚脸皮的人。”
林枫手一挥,从亚空间里取出一支玫瑰递上去:“看来你喜欢严肃一点的,好吧,明天我就去偷一匹白马,骑着来找你,再雇百十个打手扮成护卫,红毯开道。”
于欣看了一眼那朵玫瑰,强行憋着笑意维持体面。
她想不明白林枫这人怎么这么赖皮又搞笑,关键自己还怪喜欢他这种性格的。
“流氓,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林枫把玫瑰塞到于欣手里,一脸正色道:“等着吧,我现在就去打听一下谁家有白马,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说罢,他抬腿就走。
于欣见他真要去做这种荒唐事,赶紧伸手想要去拉住他,谁知林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搞什么!”
于欣站在门口恨恨地踢了一脚墙壁,心情复杂地回到办公室。
看了看手里的玫瑰,她犹豫半晌后将花插进了装水的杯子里,随后看着玫瑰发起呆来。
……
“大哥,你嘴咋了?”
刘涵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林枫的书房,正好看见林枫站在全身镜前,拿着什么东西在往嘴唇上抹。
林枫扭头瞧了他一眼,随口道:“摔了一下磕破皮了,抹点药。”
刘涵一脸狐疑地看着林枫,心里打起了鼓。
什么地方这么厉害,脑袋磕上去刚好只摔到嘴巴,还摔出这么整齐的牙印来?
还有你舌头咋回事,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他忍着疑惑,将文件放在桌上,对林枫说道:“张雨薇带头的那个承包方案公布之后,有很多人也想学她,老庞就出了几个招标信息,这里是他们的申请书。”
林枫看了一眼那个文件袋,想了一会儿后说道:“这事儿你来安排。”
“我来?”刘涵挠了挠头,“不好吧,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懂那些项目里的技术啊。”
“需要懂什么技术?”林枫扭头朝他看去,一脸不屑地说道:“又不要你去干活,就让你从申请书里挑出适合干活的人,条件明明白白写在那,不懂的东西,有个勾八难度,没念过书的人都能干。”
“哦。”
刘涵再次挠挠头,打开文件袋坐在桌边阅读起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
山坳里一处没有明火的哨卡里,哨兵靠在被积雪覆盖的窗框后,轻轻地啜了一口保温杯里的热茶。
这是五马山暗哨中的一个,因为不能暴露在别人的视野下,所以不能使用照明,为了不产生烟气,暖炉都弄得很小,烟管排进后面的通道,跟换气系统一起从出风口排走。
这是十分很辛苦且枯燥的工作,对士兵的个人素质要求很高,能胜任的人不多。
不过这也是五马山待遇最好的工作之一,哨兵能拿到的报酬不知道让多少人眼红,以至于防卫团内部甚至需要靠竞争来赢得这份艰苦的工作。
林枫对那帮办事员扣扣搜搜的,但是对扛着枪卖命的人却格外大方,不过在某些特殊岗位上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那就是没爹妈或者孩子的别想干。
哨兵喝了几口茶水,突然感觉远处的山头似乎有道黑影闪过,他立刻盖上杯盖,拿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观察情况。
今晚雾不算浓,但月光却很黯淡,让他有些看不清。
但这难不倒他。
拿起放在边上的一台夜视仪,他快速拨弄两下,再次朝那边看去。
黑暗的山林变成深浅不一的绿色,哨兵耐心地搜索着。
虽然刚刚那道黑影只是一闪而过,让他怀疑是风吹的或者是自己出现了错觉,但于胜利的交代还是让他选择了警惕一点。
就算有差错,也不能让差错出在自己的值守区域,不然到时候可能就不是丢掉工作这么简单了。
直到他的目光扫过一颗大树,立刻发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
是两个正在探头探脑往这边观察的人影。
哨兵暗骂一声,拿起对讲机立刻将情况汇报给了值班队长。
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野外来,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值班队长接到消息后正准备带人去把这两孙子做了,想了想后还是拨通了于胜利的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另一边一块值班的士兵也给林枫发了条信息,告知了有两名不速之客。
正在新家收拾床褥的林枫看了一眼手机,没有多说什么,任由于胜利去处理。
方圆五十公里除了自己的人,估计只有山下那帮人了,这时候能摸上来的,除了他们应该没别人了。
丢下手机,林枫看着偌大的双人床,小声咕哝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人睡觉,我要放两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