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

月夜骑士早有答案。

“我想要‘小丑’的晋升魔药配方和晋升许可！”

想要跳神序从“书之神”转为“虹之神”，只是魔药并不够，还需要得到一个许可。

所谓许可就是“虹之神”的认可，不必什么文件，只需要简在帝心，但流程总结下来就跟地球那边没有工信局管理的几大运营商间的携号转网一样并不容易。

“完全没问题～”虚空中飘下这样的声音。

月夜骑士注意到这个声音显得比较……稚嫩，似乎是個女童一样。

但不必在意，神们的形态是所有非凡者的集合，换句话说，从超凡到传说再到神话的所有非凡者，构成了神们的三环魔药，神们可以用任何一个非凡者的形态和模样出现。

“只要传说一阶的魔药就够了吗？”那声音又问。

“二阶三阶当然也需要。”月夜骑士立刻说，“我想要‘小丑’三阶的全部晋升魔药和晋升许可。”

“那只要传说的魔药就够了吗？”那声音继续问，“我这里还有神话位阶的三种晋升魔药和晋升许可呢～”

“如果您非要给的话～”月夜骑士搓着手，“我也没问题。”

“那‘彩虹桥’的底层权限要不要？”女童的声音接着问，“彩虹桥便是彩虹之神的本体，它可以通往任何一个已知的人类灵感之境，祂通连一切。”

“那多不好意思～”月夜骑士露出谄媚的笑容，“那我不就和教皇一个级别了吗？我的位阶还差那么一丢丢。”

“你还知道自己不够资格啊！丽丽丝对你那么好，你的愿望竟然与她无关？”那女童声音对话框显现的位置更明确了，就在月夜骑士身前。

月夜骑士惊讶着低头瞧，却啥也没瞧见，完全被胸前两坨庞然大物挡住，他往后退了一步，便看到一个扎着小辫子的脏女孩站在那。

脏女孩是指她的脸被涂得污七八糟，像是才在泥潭里打过滚，衣服也这缺一块，那有个补丁，宛如是个没娘的孩子。

可她站在这，并且活灵活现，月夜骑士现在是个线条人物，这位女孩则是声色俱全，发肤分明，一瞧便与月夜骑士是两个画风，更高级，更具象。

如果按照维度来考虑，就是一本漫画中闯进来个3D建模的高等级角色，平常人肯定会顾虑到其危险性。

但月夜骑士却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朝天辫，这一动作完全未经思考的，月夜骑士只是想研究一下这根根分明的毛发是怎么画出来的……

砰！

小女孩一脚踢中月夜骑士的下身。

画成月夜骑士的线条差点给踢散了，他歪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裆部，迸出一个又一个的代表无言与剧痛的对话框。

这时，另外一个巨大的对话框猛地冲了过来，内容是：“我要让你体会世间最极致的痛苦而死去啊啊啊！”

人没到，对话框先弹了过来，小女孩就一手按住这对话框，伸手掏出一把小刀“BIU”地钉在上面，这个对话框瞬间泄气，而吼出对话框的人则因为对话框的瘪掉，而失去支撑骤然来到小女孩面前。

这位便是小哈布斯，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其余的感受不是悲痛，而是愤怒，愤怒于这个叫MOON又是月夜骑士还是楚门的卑鄙小人，竟然一直在耍弄他！

愤怒让他无暇分辨眼前这个明显高一维度的存在究竟是什么，黑火如焰从他额上竖眼冒出，烧灼在小女孩身上。

这种来自黑狱王的上位技巧，才刚刚毁灭掉了一个场景成千上万的人物，月夜骑士等闲也不敢接触这种恐怖之火，它只作用于生命，瞬间就可将之焚毁为灰。

但烧到女孩身上，却变成了一条条构型复杂的线条，充满流动性和技巧感，如果是某个画家随手画出，便可认为其绘画技巧已至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此刻，线条只是线条，到了如同3D建模的小女孩面前，如同一缕青烟般地消散了。

到此时，小哈布斯还不罢手，又是抛出了一个八卦图样，如同纸线画那样落在小女孩脚下，是八阵图技巧。

这种技巧称不上‘上位’，却是一个威力绝对巨大的技巧，可用于空间移动，亦可用于扭曲他人身躯，致残或残命只在小哈布斯一念之间，自得到后，小哈布斯无往而不利。

可在此刻，依旧无用，那些线条缠在小女孩的脚上，像是一重浮掠而过的影子，毫无作用。

这就是位阶的差距……趴在地上月夜骑士注意到这一幕，在虹之神域之内，位阶以肉眼可见的形态存在着，文字打不过图形，图形打不过影视。

“冷静点！”小女孩一脚踢在小哈布斯裆下。

小哈布斯也扭曲着自身线条发出代表痛苦的对话框，摔倒在地上。

“你想要的我按照约定已经给伱。”小女孩蹲下去对小哈布斯说，“现在滚出我主的神域吧。”

说着，小女孩在地上划拉出一个口子，需要小哈布斯以‘月牙天冲’才能打开的路径，对小女孩来说轻松扒开。

“不……我知道您是谁了……您是伟大的神之子……”小哈布斯挣扎着把对话框弹出来，“我求您……让我杀掉他……这个无耻小人……他一直在戏弄我……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哪来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

月夜骑士不禁感慨：“公爵大人，怨怨相报何时了，没有人值得你那样去憎恨，你听我一句劝，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生气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小女孩瞧着眼前正在急速膨胀的对话框显露出惊讶的神色，眼瞧着这废话多到挤占她的存在空间了，便拿小刀‘PIU’一声将其戳破，她顺手扼住月夜骑士的喉咙：“你不知道他说要是想要你死吧？”

“他要杀的是楚门……与我月夜骑士何干……”月夜骑士因为喉咙被扼住，冒出一个断断续续的对话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