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天秀有些好奇，好奇他们过来时做什么的。

莫非大草原上的“长生天”，还能管束到汉人身上吗？

这，也就引起了楚天秀的好奇。

“寇仲，你来到这里干什么？来我这讨死吗？”楚天秀开口询问道。

跋锋寒来到这里很合理，甚至楚天秀可以干脆的认为，他是被“长生天”召唤过来的。

“楚大哥！我本来不想来！只是跋小子一心过来跟你试剑！我这不是担心跋小子的安危嘛，不得不过来助助拳！我的娘，一会还请楚大哥你出手轻点，绕我这条小命，我现在还没活够呢！”

寇仲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搓了搓手，脸上却还是一副机灵鬼马之色，用一种试探的语气说道。

“徐子陵，你呢？你又是为何！”

楚天秀的脸上只是笑了笑，就转头朝向徐子陵的一边，开口询问道。

“楚大哥，你收手吧！”

徐子陵的脸上露出一抹悲悯之色，叹息着说道。

“你杀的人都多了，几乎把草原的土地都给染红了！如此杀戮，楚大哥你怕是已经心性不稳，坠入魔道了，这又是何苦呢？”

“徐子陵，你的想法倒是不错！的确，众生平等！汉人的命是命，草原人的命也是命，我肆意诛杀他们，的确是暴虐之举！

不过徐子陵啊！你应当明白，我虽然只是孤身一人，但我也是在进行一场战争，而非单纯的江湖厮杀！

而且，我进行的还是你死我活的种族战争！我若赢了，自然万事皆休！但我若输了，那就是突厥人兵临南下，马踏中原了！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楚天秀说到这里的时候，将头扭向了师妃暄，又开口说道：

“徐子陵不懂事！你身为慈航静斋的当代行走，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更何况，你师父梵清惠已经下令，要让慈航静斋封山百年，任何人不得下山行走！那么，你为何再此，与我作对？”

“我已经叛出师门，跟师门毫无关系！我来这里，只是秉持天意，替天斩魔！”

师妃暄的声音依旧很清，很冷，但是她此刻给人感觉，却并不是从前那种空山灵雨，宛若天仙的味道，反而露出一抹枯寂，破败的感觉。

现在的她很“老”，不是肉体上的老，现在的她的容貌跟过去一样的美丽，甚至可能因为她那身厌世的气质，让她看上去比过去更加诱人。

她的老，是一种精神的老。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简直就像是一个天不假年，寿元将竭的垂危老人，以至于楚天秀能清晰的看出，她的脸上充满着死气和绝意。

以她这种精神状态，怕是每时每刻，都面临着心神枯竭而死的危机。

山村老老尸，冢中枯骨。

从某个角度上讲，现在的师妃暄已然可以用这两个词汇来形容。

这，貌似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不过楚天秀并没有管师妃暄的精神状态，更没有开口询问一二，因为他很清楚，师妃暄会落到今日的现场，其实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所关心的东西，乃是另一件——

天意！

师妃暄口中的天意。

在楚天秀从师妃暄口中听到这个词汇的时候，先是有些不解，但是很快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宁老道，你呢？你又是为何而来？也是秉承天意，过来诛杀我的吗？”

楚天秀想明白了一个关键之后，立即抬头向宁道奇的方向看去，急迫的开口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