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跳马后，我也跳下去了，在马屁股上插了一刀，马没命似的向前跑，带着那些追在后面的王八羔子也跑过去了。我回头过去找你，见到你昏过去了，小腿肚子还给拉了个口子，我就背着你找到一个老农家，让老农把我们带到这个屯子。”一丈红说着，将炕上的沈维衣裤胡乱扔了过去，嘴里还在辩解，“你给冻了大半宿，我不把你脱光了，没法给你用雪擦身子。”

“大当家的，您给我擦身子？”沈维大惊。

“那咋的，要不看你冻死啊？”一丈红转过头盯着沈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们男人那个东西，老娘又不是没见过？”

沈维低着头，脸涨得通红，一丈红却是看在眼里，着越看越喜欢，见到沈维的目光落在了昨晚她扔在地上满是血迹的纱布上，一丈红一瘸一拐走过去，将纱布卷起扔进一边簸箕里，无所谓地笑了笑，“他奶奶的，昨晚那雪下的，老娘差点以为要和你一起死在那，好在老天看护着，让我俩都活下来了。”

沈维的脸红得像要冒血，赤裸的胸膛起伏着，突然抬起头来，对着一丈红大声喊道，“大当家的，我想娶你为妻！”

一丈红也愣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她瞪着眼睛死死盯着沈维，好久之后，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你想睡老娘？”

“大当家的，我刚才。。。”沈维一脸慌张，身子向后躲了过去，急忙开口想要解释。

一丈红哪还愿意听沈维再说下去，大笑出声，“老娘答应了。”

“什么？”沈维愣住了，一脸茫然地看着一丈红，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老娘说了，老娘愿意和你睡觉，做你的婆娘。”一丈红大笑着跑过去爬上炕，胡乱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大当家的，我们是不是。。。”沈维还想说些什么，话音未断，一丈红已经脱光身上的衣服，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沈维的身体仍旧冰冷，微微颤抖着，但一丈红的身体却是热得发烫。

一丈红活了三十几年，床第之欢的滋味她从来没有领略过。在窑子里的那些年，那个事情对于一丈红来说只有屈辱，无尽的屈辱，她从窑子逃离后，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觊觎她肉体的男人死在她的短刀下，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沉迷放纵地和一个男人一起疯狂。

沈维的表现青涩而且有些拘谨，但一丈红全不在意，她一次次让自己达到快乐的巅峰，尽情呼喊发泄着自己的情绪。突然有一刻，一丈红的心里有了一丝恐惧，她怀抱里的这个男人会不会有一天厌恶她，不辞而别，她喘息着将沈维的身体抱得更紧，大声问出这个问题。

“我沈维发誓绝不离开大当家的。”沈维的呼吸喷在一丈红的脸颊上，“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沈维的誓言让一丈红欣喜若狂，即使她再强忍着，几滴泪水还是从眼眶涌出，她转过头去，不想让沈维见到。

为了这一刻，一丈红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