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盼看了大盼一眼，眼神很平静，倒是没有大盼那般伤心：“人的路，总是要自己选的，我已经选好了，你自己保重吧！”

“小盼，不，那不是一条好路啊！你不能选啊！”大盼哭的伤心。

喜宝看向大盼和小盼，小声的和平安咬起的耳朵：“平安哥，你觉得她们两个谁想的对？”

平安看了看大盼和小盼：“这个就是各有个的成算，我倒是觉得小盼离开，未必是件坏事。”

“你这孩子是说对了，这大盼家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我们也喜欢儿子，但是不会磋磨闺女。”一旁的婶子，提到的时候，还撇了大盼奶奶一眼。

喜宝忍不住好奇：“那大盼和小盼的娘呢？”

“她们娘？那就是个生孩子的，平日都不见说句话的，这么大事也没见出来。”婶子更加不削了，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们是偏疼儿子，但是也不是当闺女不存在啊！

大盼奶奶这会被吵的心烦意乱的，只觉得头嗡嗡的，瞪了一眼大盼，一巴掌扇过去：“你都不如小盼懂事，等我明天就找个老光棍或者鳏夫给你嫁了，也好给家里换点银子。”

小盼冷笑着，看着一旁已经吓呆了的大盼：“是不是觉得我选的这条路，其实还不错？”

人牙子没时间和他们耽误：“到底是怎么的？这样的小姑娘，平日我最多就能给十两，是这小姑娘说，肯定会好好学，去青楼也可以，起看这孩子对我脾气，这才多给了五两银子的，你要是坐地起价，那十五两都没有。”

“你！”大盼奶奶骂人的话，到底是没说出来，其实人牙子说的是真的，她问了好些个，最高也就肯给十一两银子，这十五两是最多的。

“成吧！”大盼奶奶思考了一下，还是咬牙答应了，十五两银子，那是自家要挣好几年都未必挣来的。

“行了，卖身契上画押吧！”人牙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卖身契。

大盼奶奶刚要上前，人牙子拿过了卖身契：“让孩子爹娘来，孩子是他们的。”

“我是孩子奶奶。”大盼奶奶有些不解。

“如果你卖的是你儿女，那你可以签字按手印。”人牙子一脸的不耐烦。

为了怕到嘴的十五两银子跑了，大盼奶奶只能对院里喊了一声：“大盼娘，赶紧给老娘滚出来，你个没用的东西，赶紧按手印。”

从院子里出来一个瘦弱的女人，唯唯诺诺的，低着头走出来，喜宝一眼就看出了女人身体不好，有孱弱之症，估计是多次孕育孩子，又没得到很好的休养弄的。

“娘。”女人怯怯的说了一声。

“按手印。”

“小盼，娘……”女人想对一旁的小盼说话。

就见小盼说道：“你要是做不了那个护着我的主，还是不要说话了，省得被打骂又要怪我。”这会儿扮起慈母来了？忘了之前打骂她的时候了？

还有那些奶奶和爹打骂自己的时候，她都不曾给自己说过一句话？

听着小盼的话，女人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低头把手印给按了，人牙子笑着喊小盼：“走吧！”

“嗯。”小盼都没回头看一下，对于这个家，她一点留恋都没有。

喜宝觉得小盼很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去了一趟县城之后，小盼整个人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