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一点张氏就恨的咬牙切齿。
可惜了她家的俊辰啊。
近日陪京发了水灾,蔺俊辰被派往陪京救灾。要是皇家赐婚再等一等,等她家俊辰得了一些功绩回来,跟圣上求赐婚也求得。
就差一点!
就一点啊。
张氏想到这里,眉头紧锁,两只手把帕子也攥的生紧。
这时,一袭松绿长袍的蔺云松从院子外走进来。他身材挺拔,正气凛然。见自己的夫人和贼一样鬼鬼祟祟的贴靠在他娘的窗子外,蔺云松觉得可笑,背着手走上来贴在她耳边问:“你听什么呢?”
那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把张氏吓的差点跳起来,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说:“哎呦,你怎么没声音吓死我了!”
蔺云松从窗缝往里看了一眼,见是白家夫妇在里面,了然的说:“是你自己鬼鬼祟祟,心里有鬼。”话落,信步往长廊里走。
谁有鬼?
张氏听的很不乐意,她三两步跟上去说:“是那白家夫妇来看老太太意图不轨。”
“人家意图不轨什么?”蔺云松说,“宛如和他们家的白宴黎被圣上赐婚了,于情于理人家不应该来瞧瞧宛如的外祖母吗?”
“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张氏说,“之前两年也没来过,现在献什么殷勤?”
张氏什么都好,就是小肚鸡肠。蔺云松停下脚步无奈的说:“什么叫献殷勤?白家来京两年了,但这边一直是白宴黎在管,白家夫妇长住江南。二则那白家也不是对咱们不闻不问,白宴黎每次到龙泉寺给老太太带的药,难道不是恩惠么?”
张氏立刻被说的哑口无言。
“你啊。”蔺云松像是把她完全看穿了一般,“不要没得自己的意,就埋怨别人。咱们俊辰确实是不错,但扪心自问,人家白家二公子也丝毫不比俊辰差。”
“而且,从目前的这个情况来说,我觉得宛如嫁到白家比嫁到将军府要更好。”话落,蔺云松走到了书房前,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被关在门外的张氏一头雾水:等等,她这夫君是哪一头的?
她转身离开,同时,一个将军府的府从推门进了书房。
蔺云松正坐在书桌前,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府从道:“老爷,永宁侯府发帖子摆宴了。”
摆宴?
哼。
听到这消息,蔺云松冷笑了一声。如果他没有猜错,他那哪里是在摆宴,根本就是在揽人!
最近太子和圣上两方势力暗自较劲,太子原在科举中选中了刘畅,却没想到在云翔楼里,他属意的人被圣上因诬陷作弊罪给除掉了。
如今太子的手下十分缺人。
所以想借此次宴会,把有心仰仗太子的人正式纳入自己的麾下。
太子这一行为,是在结党!
“老爷,此事要不要上报圣上?”府从问。
蔺云松轻笑一声。
圣上向来谨慎,这事怎么能不知道?
况且,蔺云松非常了解自己,他不善于朝斗,所以不管纷争进行的如何惨烈,他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训练好兵士,在关键的时刻护住圣上!
不过——
蔺云松心想,这一次他也确实想瞧一瞧。
朝廷上已经风声鹤唳。
还有哪些不长眼的小臣这个时候主动向太子凑上去,当这个大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