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后,他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一分一毫。
绝不会!
*
“啊——”
唐悦儿的这一场噩梦也做了许久,她已疼的昏厥了许多次,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她整整被杜氏在这里折磨了三天。杜氏的那把刀虽然没有划开她的喉咙,但却让她比死了还要痛苦!
她用各种方法给她放血,手指、脚指、手腕,脚腕,她无数次疼的晕过去,又被按压在水缸里呛醒了过来。
此时,杜氏已经走了,她一个人无力而绝望的趴在库房的地上。一双浑浊的眼睛望着门外。
她好想有人来救她。
谁来救救她。
正在这时,一阵白光从她的眼前闪过。
接着那院子里居然洒满了明媚的阳光,甚至还飘来了诱人的香气。
唐悦儿眯了眯眼睛,忽然她隐约看到院子里的挂椅上居然悠闲的睡着一个人。
她正奇怪自己生不如死,却是谁还有好命清闲的睡在那里。
她凝神一瞧,居然是她自己。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长衣,面容俊朗的男人来到挂椅上的她的身边,捏起她的手,在细心的往她的手背上涂抹一种白色的软膏。
那唐悦儿感觉手背一凉,睁开眼睛。
眼前的不是别人,居然是白宴黎。
唐悦儿觉得很奇怪,这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居然没有嫁给周子越,而是嫁到白家了。
“你干什么?”被吵到睡觉,躺椅上的唐悦儿烦躁的皱着眉。
“阳光太烈了,晒久了会变黑。”白宴黎温柔的说,“我给你涂抹的是白家新研制出来的防晒膏,这样就不会被晒黑。”
面对他的话,唐悦儿很烦躁,一把推开了他的手,他手里的膏体也落在了草地上,她生气的说:“我早跟你说过了,让你不要碰我!你怎么记不住?”
白宴黎一愣,随即低了低头说:“抱歉。”
唐悦儿白了他一眼说:“还不捡起来?”
“什么?”
“防晒膏啊。”对他的木讷,唐悦儿显得很不耐烦,“你捡起来拿给我我自己涂。”
“好。”面对她的恼怒,白宴黎只是笑了笑,躬身捡起了膏体递给了她。
唐悦儿又得意的躺了回去。
她没有再搭理身边的男人,而是一边涂抹防晒膏一边心想。
要不是侯府获罪,她打死也不会嫁到白家来的。
周子越一定不会像白宴黎一样,如此呆滞木讷,惹人讨厌!
她真希望周世子能够尽快想办法回来把她给接走,这样她就不用在这里受苦了。
如此想着,她的脸扬起了笑容。
“呼!”一阵风吹来。
忽的,唐悦儿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灰暗的库房,她猛然意识到。
原来那刚才的竟是一场梦。
但那梦却是如此的清晰,仿佛她曾经真的经历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