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报时的钟声响时,黎安懒散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又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侧趴在床上,轻掀了眼皮看向身侧空了的被窝。
疲累地又闭上眼,黎安有些后悔吊他胃口。
虽说看着他在自己掌控下隐忍崩溃的模样,心理上真的很爽,但压抑后的放纵,也当真是让人难以承受。
红着耳朵将脸埋进枕头里,黎安重重叹了口气,被子里的手悄悄揉腰。
沈念失控的模样他是如愿见到了,就是代价有点大。
要不是怕自己失控掌握不好力气伤了他,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嚣张。
如此在心中为自己下意识将进攻权力让出去了这件事找着借口,黎安多多少少有些恼。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怎么后面越来越习惯当
这次主导权明明在自己!
黎安懊恼得捶床。
前前后后加起来几百年的时光,到底是让他潜意识里接受了这件事,以至于主导权在手都没往那方面想。
这会儿突然想起,黎安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出息。
沈念端了早餐进来,就看见黎安背对着门,侧趴在床上,撒气一般揪着自己睡过的那一侧枕头。
被子从他肩头滑落些许,光洁肩背肌肉线条流畅优美,斑驳的痕迹开败的花一样点缀其上,间或一两枚牙印,微微泛着点被咬伤的红。
刚开荤的人当即暗了眼,喉结滑动着咽下唾沫,呼吸都沉了几分。
直到视线落在他肩头有些破皮的牙印上,沈念才倏然回神,耳朵连着脖颈红了透。
好像,有些下口太狠了。
意念微动,沈念悄悄用精神力将被子给黎安拉上,深吸口气压下心底躁动,才慢慢挪到了床边,将早餐放下。
他庆幸今天做饭穿了围裙,遮掩了难遏的冲动。
身上的被子自己动了,黎安也反应过来,转过身幽幽盯着某人。
“咳,还好吗?”
沈念被他看得心虚,不敢看他眼睛。
他尚且记得,昨晚的自己有多过分。
“呵,你说呢?”
黎安讽笑一声,抓着被子坐起身来,靠在床头,被子遮着的腰间隐约露出些青紫,没有遮挡的胸膛、脖颈,可谓是惨不忍睹。
沈念被呛得说不出话来,除了心疼,还有隐秘的征服欲,以及直往下冲的热血。
慌忙挪开眼,沈念翻了药膏出来,“再上点药?”
黎安哼了一声,“衣服先给我。”
沈念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身去翻衣柜,看了半天,挑了件宽松柔软的睡袍给黎安。
黎安皱眉,“我穿这个怎么出去?”
“那就不出去了。”
沈念理所当然地将睡袍披在他身上,将两襟在他身前拉拢,遮了那被欺负得有些凄惨却更惹人狎思的身躯,说不上刻意还是无意地紧了紧衣襟,叫那衣料贴着红肿的果子滑过。
黎安身躯一颤,呼吸都紧了几分,咬牙将人推开,“你干什么?”
沈念无辜地眨眼,“怕你着凉,给你披件衣服啊。”
说着,他还摆出一副意外又担忧的模样,“这衣服的料子已是最软的了,谁知道安安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