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震惊:“换下来的怎么用……那是脏的,会得病的啊!”
陈素秋哭了。
她知道堂妹在这家过得苦,没想到这么苦。
她泪如雨下,握住妹妹的手不住地说:“不怕,棠棠不要怕,我们请最好的律师告他,让他们给你赔罪……”
虞听泉拍拍她手背:“没关系,都过去了。”
她忽然瞥见阮母身下流淌出一小片污迹。
阮母自己毫无察觉,还在不断地揉腰,可能以为这样能加速痊愈。
她先是摔出腰伤,在踢打之下快速加重,显然已经出现肢体麻木和小便失禁的症状。
早点送到医院也许能治。
可她记恨丈夫。
为了把仇恨拉过去,她居然硬挺着说了这么多话。
虞听泉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词,自作自受!
保镖孙禹全程举着手机录像,虞听泉让他把文件传给自己一份。
录像不但是状告阮家夫妻的重要口供。
还可以证实,他们这些人全程没碰过阮母。
就算将来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那也不是他们做的哦。
众人忽然退出去。
夫妻俩茫然了片刻。
阮父一见没人拦着他了,上去就是一脚。
“我让你告状,嘴上没把门的是不是,想让他们帮你打我?啊?”
阮母被踢得在地上打滚,双腿像不听使唤的木头,沉重地拖在后面。
她这时才意识到不妙,随着手掌在地上摸到一把液体,更加惊恐万状。
“救命,救救我啊!小虎,快打120!”
阮小虎皱着眉头过来,一脸不耐烦:“你又装什么幺蛾子,不就是挨打吗,以前又不是没……”
他忽然看见母亲裤子底下蜿蜒的水痕,愣住了。
阮父随之沉默。
屋里只有女人充斥着懊悔的哭泣声。
“你们不是人,不是人啊!我这回要是出事了,我跟你们爷俩没完!!”
?
急救车把阮母拉走了。
阮父黑着脸跟上去,似乎还想跟虞听泉说什么,注意到她周围的一群保镖,没敢上来。
阮小虎更不敢抬头看他们,怂样。
几天不见,阮家又出了新的风波,街坊邻居聚到门口议论。
靠得近的邻居说人被打出尿了。
众人竟然不觉得奇怪,最多啧啧几句。
这个现象让陈素秋很不能理解。
她挑了一个年轻女人,委婉地问:“请问,这边,家暴的情况很普遍吗?”
女人嗑着瓜子说:“那得看年龄段啊,像我婆婆那样四五十岁的,一个人打三个我不成问题……当然她不敢打我,怕我离婚。”
女人顿了顿,语气恨铁不成钢。
“到我公公面前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平时扛米上楼都没事,要是轮到她挨揍,那胳膊都不敢抬起来。我说你还手啊!他打你,你也打他啊!”
安琪插嘴:“然后呢?”
女人耸耸肩:“还是不敢,照样挨打。”
“我跟你们说,混得越差的男人,越喜欢打女人,不然他打谁?去打别人,要么他挨一顿揍,要么人家告到他倾家荡产!”
陈素秋大为震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