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炮炮弹一旦打完,那遇上大船,遇上岸边的坚固堡垒,难道要用遂发枪兵上岸进攻,那时就难免出现意外,做为炮船的指挥官他考虑的更多。
所以他才决定把这些矮子放近了再打,那时虎蹲炮装上散弹,一炮就可以覆盖五六十米,虽然射击距离只有二三百米,那也够用了。
而且他们的虎蹲炮只有三百多斤重,炮车重一百多斤,炮和炮车可以分开,三个壮小伙就可以短距离移动虎蹲炮。
这就是张报国的海上近战利器,完美的弥补了遂发枪兵在船上射击精度奇差的不足,即使是遂发散弹枪,也不如虎蹲炮。
虎蹲炮也不用瞄准,只要对准大概方向,一炮就能解决眼前的所有敌人,在海上那些在散弹炮前的敌人,根本没有办法躲避,即使跳海也不躲不开。
張报国让水手把虎蹲炮用绞盘吊机从炮船底层,通过上升通道吊上二层炮仓位和甲板上,然后推到炮位上,打开船舷上的活动炮口。
开始在摆放好的炮位上,从后膛装填上散弹包,装上击发药包,再小心的装填上底火药包环,关闭上炮门,卡上锁扣,关死炮门,最后才拉起长长的底火撞击绳,等待指挥官下达开炮的命令。
做完这些,那些口里幺喝着“板载!”“板载!”的古怪号子声,才到三百米远的位置上!
张报国是一个北方汉人,自从他从军后就立有“讲文明、讲礼貌!”的高标准来要求自己,他的奋斗目标,是做一个北秦要求的君子式高级将领,现在他正在向上将军衔努力攀爬。
但这不代表他就有挨骂的癖好,现在这群矮子已经将小船划入二百米的范围,手里还拿着样式像环首刀一样的兵器,有的已经开始在二百米的距离开始搭弓射箭。
那些稀稀拉拉的箭支都掉落在海里,如果单从恐喝的角度来看,还是有点气势的,最少二层的百济女眷都发出了惊呼声。
这让张报国更不能容忍,张报国一面下令虎蹲炮开炮,一面想着,这批采购品不要了,一会完事,找个孤岛将她们一扔,就不管了。
“轰!”“轰!”“轰!”
第一组第二层炮仓里十门虎蹲炮陆续开炮,还没等火炮的浓烟被海风吹散,一百艘挤过来了的小船,就不见了,那些死尸被打的稀烂,血水将海面都染黑了。
大海上又不需要挖坑埋人,那些打烂尸还没有沉入大海,就被早已因打架而吸引来的鲨鱼吃光了,甚至一些没有死而跳海逃生的矮子,也被围聚起的鲨鱼群给吃了。
这些鲨鱼因为血腥味,渐渐的越聚越多,炮舰太高、太大,还没有直观的威胁感,鲨鱼群就像草原上的狼群一样,它们已经形成了“群胆!”,只能向相对矮小的小船围过去。
还在打斗中的两伙人打的正激烈,海面上又太宽广了,虎蹲炮的声音,在二三百米之內,声若巨雷,非常唬人,但传不了多远距离,就被广阔的海面稀释了,除非是重炮,炮声才能传到千米远的距离。
可是那两帮人在一千多米外的大海上群殴,耳中只听到打雷的声音,并没有那种打雷就在耳边的震撼感。
所以他们还在继续互殴,等到他们发现,居然有鲨鱼从海中跃出来,叼走因打群架的而落水的夷人。
一些鲨鱼甚至开始咬木质的小船,当一艘小船上的数十个矮子落入水中,就翻起了一阵大浪,上千条的鲨鱼在争抢落水的矮子。
不到一分钟,鲜血就染红了这片海面,情景有点像投喂饥饿的锦鲤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