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岩城,一座被风沙侵蚀的边陲小城,这里的房屋低矮,街道狭窄而曲折,仿佛是被岁月遗忘的角落。
城中的人们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眼中却闪烁着对生活的执着和对自由的渴望。
城外,黄沙滚滚,风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沧桑。
赤岩城的城墙上,刀痕剑迹斑斑,每一道痕迹都记录着一场战斗,每一块砖石都见证过生死。
距离城门不远处,古道上。
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人,手提一包药草,背负着一把用布条包裹的长刀,在黄沙漫天的古道上,显得不伦不类。
他的步伐沉稳,双眼如同刀锋般锐利,透着一股子冷冽的杀意。
目光所及之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那是一种能让人血液凝固的眼神。
他的眼神,没有温度,却有着刀刃般的锋利,仿佛能穿透你的灵魂,直击你的恐惧。
在那一瞥之间,你能感受到的,只有死亡的阴影。
楚狂歌,一个名字,一柄刀,一个眼神,就足以令整个赤岩城的夜色都为之颤抖。
然而,他现在不叫楚狂歌,赤岩城的人都称他为白衣书生,他突然出现在赤岩城,短短数日之间威名就响彻全城。
同被称为书生,却没有了魔刀两字。
自从试剑峰与林云那一战,他施展了天魔功的第三式,就像是与恶魔做了交易,他的气息变得更加冰冷,仿佛连血液都凝固了。
他那把魔刀,自从试剑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鞘。
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知道,一旦刀出鞘,必将饮血,他控制不了,他不想再杀人。
他的脚步在黄沙中显得格外孤独,但他的刀,却比他的影子更加寂寞。
他的气质,就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刀,锋利而危险,让人不敢靠近。
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一股子冷意,就像是他的刀,随时准备着收割生命。
楚狂歌走在古道上,赤岩城破败的城门,已近在眼前。
古道上出现了三个人影。
青笠蓑衣的老者、独臂长刀的中年人、脸上带着剑痕的稚嫩少年。
他们的身影在风沙中若隐若现,就像是从历史的尘埃中走出来的。
老人的眼神锐利如鹰,中年人的目光坚定如山,少年的眼神则是冰冷如霜。
他们的目光在楚狂歌身上一扫而过,就像是三柄利剑,试图穿透他的灵魂。
楚狂歌的脚步没有停,他的眼神也没有变。
他知道,这三个人,必定是赤岩城中的高手,他们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一切。
他们是为了他而来。
他没有问,也没有说话。在这个江湖中,有时候,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他只是握紧了腰上那把短小又普通的短刀,他知道,这把刀,将会是他最好的回答。
楚狂歌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怕风暴,因为他本身就是风暴。
他的脚步没有停,他的眼神也没有变,他只是继续往前走,走向赤岩城,走向他的宿命。
四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要错身而过的时候。
四人心有灵犀的同时停下脚步。
老者转过头,说道:“你就是白衣书生?”
楚狂歌淡淡道:“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老者没有理会楚狂歌的嘲讽,又道:“你究竟是谁,来赤岩城有什么目的,为何要同赤焰刀门与我黄沙门为敌?”
楚狂歌冷冷道:“想知道?那你就要问问你手里的剑,利不利了。”
这时,独臂中年人的声音响起,像是沙漠中的风,干燥而凌厉:
“小子,敢与黄沙门为敌的,都已埋骨沙海。你若肯归顺,今日便是你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