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背着手,转头怒瞪身边这些猥琐的男人。
“看个屁看,再看把你们眼睛挖出来!”
有人不服气。
“嚣张什么!等你出来,我出三百两买你一夜!”
小满嗤笑一声。
“废物!三百两也值得你使那么大劲!”
“有没有出更高价的!?”
“呵!我出五百两!”
“那边已经有五百两了,这边的兄弟们你们服气嘛?!”
“哼!丫头片子,你是个什么东西,还真当自己值五百两了!哈哈哈!”
“呵呵呵……”
“哈哈……”
周围的人听见了热闹,越围越多,而那些没有太多钱的人,则已经开始通过贬低小满的身价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了!
不过,小满却是一下子就把对方那点虚荣心戳破。
“哦!我知道了!没钱!没钱别学人家出来玩啊!”
她瞬间从脑海之中翻出来一句刚才从后排房子中听来的话。
“有些人啊!明明就是自己不行,还偏要说别人不配!”
“呵……呵……”
说完她举起手指向了另外一边。
“这边的废物只能叫到五百两,那边有没有兄弟能让我高看一眼的!”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叫到。
“八百两!”
八百两过后马上又有人跟着喊。
“一千两!”
后面出来看热闹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不过,听别人叫价,便也跟着叫。
“一千五百两,爷有的是钱,就缺个花钱的地儿!”
“一千五百两就有的是钱了!三千两,我翻你一倍!废物!”
果然,能来这种地方的人,总有些脑子漏风的!
“什么?三千两也配?我出五千两,我看看那个大头瓜跟我争!”
“什么东西!?六千,我出六千两……”
“狗东西……”
“……吃屎吧!”
“烂腰子的蠢货……”
“……”
叫着叫着都不用小满煽风点火,就有几伙人吵了起来。
很快就有一些穿着黑衣服的人赶了过来。
“干什么呢!干什么……”
“集市上不准打架!”
乱糟糟的氛围之中,小满悄悄的后退着。
时刻关注她的牙哥立马发现了她的动作。
牙哥伸手就去抓她,顺便想要招呼同伴过来。
不过,就在他开口的瞬间,他忽然发现了一个很恐怖的事情。
他竟然发不出声音了。
而原本要跑的小满不止没有躲开他的手,甚至还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哥!走啊!去见大哥啊!”
牙哥想要说点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而小满则是看狗一样看着周围的人。
“别忘了你们叫的价啊,一会儿等我回来的!”
她没有往集市外面走,而是拉着牙哥往更深处去。
那些牙哥的同伴看了两人一眼,也都没说什么。
牙哥用力的给同伴使眼色,可惜脸太黑了,那点‘眼色’全都被人忽略了。
他僵硬着身体往前走去。
小满原本以为这里和三家村似的,绕过两栋房子就能找到别的小路呢。
可没想到,这里的房子竟然是整整齐齐的一大排,一间挨着一间,根本没有其它的路。
周围都是看守的黑衣人,小满若是跳上房顶,必然会被人围攻。
她倒是不怕打架,但问题是,那些房顶上还趴着弓箭手,就怕对方还没跟她打架呢,她就被人万箭穿心打成筛子了!
小满这会儿心里有些后悔了,自己确实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过,她倒也没多害怕。
每个熊孩子的养成,必然少不了一个熊家长。
不是小满吹,她现在觉得,她二姐肯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更甚至,她都觉得李如意此刻就在她身边看着她麻爪子呢!
不远处的山坡上,李如意骑着马皱眉看着远处的灯火。
她琢磨着这里距离府城太远了,这些人应当不是府城那边的人派来给她使绊子的吧!?
她从怀中抽出了一支琉璃打磨的望远镜,这东西她做了很久才成型。
怕琉璃镜片磨损,用顶尖的丝绸包裹着,一路都没敢打开过。
透过那粗糙的望远镜,她看见了走在路上的小满。
确定小满的位置后,李如意这才放心些许。
不过,如何救人又成了新的问题。
居高临下,李如意看的比小满听的更清楚。
能做这种买卖的的人哪里是好惹的。
这村子周围光是巡逻和守卫的人就有三百之多,而房间之中那些充当龟公的人更是随时可以出来变成打手。
还有如同牙哥这般,带着人过来的更是有好几十。
林林总总加在一起,这里得有五百左右的打手。
五百人什么概念,一人给李如意一脚,都能把她踩成肉泥,有些县城所有的守备加在一起都没有这里的打手多。
而这五百人中,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普通人。
其中但凡有两个高手,姐妹二人就走不出去。
李如意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得智取。
不过,这里不能放火,毕竟放火也是个耗费时间的力气活,等她放完火,小满那边肯定得出事。
李如意眯了眯眼睛。
既然人多,她就得想个办法,将人化整为零。
李如意这便准备收起望远镜翻身下马。
不过,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了什么!
“嗯?”
那边小满眼看着就要走到尽头了,而说不出话的牙哥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
甚至还能冷笑的看着小满。
小满深吸一口气,用下颌线对着对方。
“我知道你想笑,但是你先别笑,你大哥住在哪儿?”
牙哥伸出手指了指黑衣人最多的那个院子。
小满的心沉了沉。
这院子的防卫外松内紧,看似平平无奇,其中门道很多。
进去的人很难跑出来不说,想要暗算或是暗杀也不容易。
这个大哥仇人多了去了,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了。
小满合理怀疑,她即将要对上的敌人,必然是个武装到牙齿恨不得连铁裤衩都套在身上的胆小鬼!
她的手下意识放在了自己的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