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太太见此有些迷茫,不知道怎么了,又开始叽哩哇啦!
奈何刘临轩就这么会儿功夫已经走出了门,根本没人给他们解释
四人在镇上的日子暂且还算平静。
而李如意那边就过得波澜壮阔了!
她和韩时安找了个无人的荒院子里躲了一夜,晚上李如意给她和韩时安都易了容。
韩时安身上的伤很重,李如意给他处理伤口时都很心疼。
上了药之后,李如意又去找了些粗布衣裳跟韩时安换上。
衣服不大合身,她点了火堆,坐在前面改了改。
韩时安帮着打补丁。
这人独自生活的久了,会的技能也就多了起来。
摇身一变,韩时安就成了一幅落魄书生的模样,李如意也成了他的侍女丫鬟。
两人收拾好,李如意找来破旧的席子,他们靠在一起。
等到天亮,再出门时已经全都是另一番模样。
马匹被李如意扔下,她和韩时安就这样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两人没有户籍和路引,但这也不算为难。
只要李如意手边有钱,就没有她过不去的坎。
之前带着宋铭禄乱转,有一部分也是李如意不愿意带他过去的原因。
宋铭禄看似已经妥协,但这份妥协是真是假李如意并没有把握。
她想要提前进京,想要把宋铭禄戒备她的后路彻底断了!
这件事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一个是要掀起对自己有力的舆论,一个是找到对自己有力的靠山!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那就是把宋铭禄的根基断了!
她和宋铭禄没有不死不休的大仇,刚好对方还算聪明,并不是个傻子,没有那种为了点不痛不痒的面子就要鱼死网破的蛮横和愚蠢。
只要这件事情做起来不值得,宋铭禄心里就算有千百个不愿意,也都会咬牙忍下来。
李如意和韩时安两人很快就找到了进京的门路,混进一支商队之中,以被雇佣的关系进了城。
就算是商队,盘查也是很严的,李如意也是花了大价钱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换来这样的机会。
李如意买了户籍,不是假的,而是商队之中有人在路上过世,留下来的。
这商队当然也不是什么可信的地方。
只是李如意抓住了互相利用的机会,赶在对方还没有找到翻脸机会之前带着韩时安逃了。
几天时间,两人换了好几次身份。
最后进入京城之时,也更是如泥牛入海,瞬间融入了进去,让那些想要出卖她们消息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就已经失去了两人的行踪。
不管什么地方,想要躲藏都得混在人流密集且混乱的地方。
这里来一张陌生面孔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想要追查也很困难。
京城作为大齐的国都,很大很大,比府城大出了好几倍不止。
李如意和韩时安先是混在了商队停留的区域住了一夜,第二天又去了番邦人很多的市集。
上辈子,李如意到京城时已经很多年后。
这里很多变化都是她不曾见过的,不过李如意倒是没空欣赏,她要找的是打听消息和散播消息的地方。
又是一笔银子洒出去,用宋铭禄的钱对付宋铭禄属实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当然,李如意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对付宋铭禄。
她也在按照计划做着自己的事情。
等到消息散出去的当夜,两人便已经化身成了与宋铭禄商议好的身份,躲过了宵禁的盘查,去到了某位官员的府上。
李如意和韩时安两人穿着夜行衣,直接跳进了一座官员府邸。
来之前李如意已经问过了这里的情况,知道了不少和这人相关的事情。
她没见过人,光听事迹无法判定真假。
不过,若这人和他表现出的相似,那李如意这一趟就能撬动一下宋铭禄的墙角。
若他两面三刀,那李如意替宋铭禄挡灾的事情便也有了初步进展。
属于怎么都不白来!
这人府邸并不算奢华,京城居大不易,就算是官员,也不见其每个人都有房产,租赁院子居住的大有人在。
京城寸土寸金,想要买下一套小院价格属实昂贵的可怕。
那些随意能买到房子的官员,不是家族底蕴深厚,就是歪门邪道太多。
除此之外,想要凭借着大齐官员的俸禄在京城买上自己的院子,那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李如意上门的这位官员家中就是租赁的院子。
院子不大,只有两进,书房客厅和主院都在第一进,其余的人则住在第二进。
小小的院子里住了十多口人,李如意转了一圈,看着后院之中堆放的生活物品,就对这官员家中日常开销有了基本认识。
看着院中唯一还亮着灯的书房,李如意和韩时安两人比了个手势。
两人兵分两路,李如意弯腰站在了窗口的位置,韩时安则悄悄站在了门口。
对比了月光,确定自己的影子不会映照在窗纸上,李如意这才起身往屋里扫了一眼。
她确定好了位置,直接出手。
瞬间,书房的蜡烛便灭了。
韩时安闪身进入了书房之中。
书房里骤然陷入黑暗,让人有些手足无措,但好在被风吹熄蜡烛的事情早先也曾经发生过,这人摸着火折子,按照记忆重新点亮了灯火。
重新亮起的灯光让他安心了许多,只是一抬头,他瞬间吓得腿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摔落!
韩时安这会儿已经摘了蒙面的黑布,他脸色暗沉,一幅病弱的打扮,在这样的夜里突然出现,冲击力可想而知!
当然,这种时刻,面前站的是个绝世大美人也不能消解内心的恐惧。
那人吓得长大嘴巴,下一刻就想要喊,只是声音还没出口,一把刀已经横在了他脖子上。
“大人!我并无意伤害你,只是如今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韩时安的语气还算温和,并没有和他利落伸手相配的杀意。
或许是冰凉的刀锋唤回了对方的理智,或许是见多识广,也或许是他终于从面前这人神鬼莫测的惊吓中缓了过来。
他颤抖着手,扶着椅子坐直身体,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用力的喘了两口气,方才问道。
“你是什么人?夜闯朝廷官员居所所谓何事?”
碍于架在脖子上的刀,对方说话的语气也还算平静。
韩时安将早已准备好的信息说了出来。
“在下柯一梦!是早年京兆府尹邵平川的弟子!我来是为了家师遗命!”
听了这话,那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我怎不知邵兄曾有弟子?”
他眼中带着浓浓的质疑和探究。
“我是师父在路上收下的弟子!有幸得他教诲。”
那人似乎在思量,盯着韩时安的眼神变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