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是坑害忠良的一员,如今到了杀人灭口的时候,你也不过只是一只能被随时推出来的蝼蚁!”
听了这话,那人眼神更加阴冷。
“你是谁?你的主子又是谁?”
李如意嗤笑一声。
“我喜欢看冤死鬼,就让你死都死的不清明吧!”
那人听了这话,手中的匕首骤然发动攻击。
李如意也是反应极快,当即迎战。
兵器碰撞的声音传来,很快惊动了外面巡逻的人。
那人武功不弱,竟然还在李如意之上!
韩时安见此,也顺势出手,二对一的情况之下,两人很快甩脱了对方,在他的驰援到来之前,两人飞快逃出了这座宅院。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那样的清楚。
这人穿着中衣,站在了院子之中,片刻后,有人来报。
“统领,跟丢了!”
听说跟丢了他也毫不意外。
“那两人江湖路数,你们跟丢跟正常!”
“统领那怎么办?今日他们没有得手,来日必会再来……”
“这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听了他们的话,那人回忆了一下说道。
“也并不是全无线索,我闻到了那女子手上沾染了一点脂粉香气。”
“脂粉香?女子身上有脂粉香不是正常!?”
一旁站着的护卫歪头思量,不知道他家统领大人在说什么鬼话!
陈江安摇了摇头。
“不正常!若是寻常女子用来敷面自是正常,可我与她对打之时发现,她只有手上才有那香气。”
“那香粉味道很是特别,我只在抄家的时候闻到过!”
听了这话,几个手下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统领大人竟是这般刚硬的心思,难怪这么多年都讨不到老婆。
“大人,你这话是何意?小的听不懂……”
陈江安根本懒得和他解释,直接说道。
“去玉容阁查查,他家最贵的几种香粉都卖给哪个府上,顺便一样带回来一点给我。”
说完,他回去套上衣服,带着人出门。
跟出门的护卫还以为他要去做什么,不想他竟然带着几人围着院墙转圈。
不知道转了几圈后,他眼前一亮,看着上面一处脚印说道。
“找到了!”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从那脚印上擦过,沾染了些许泥土。
他在指尖搓了两下。
里面有些颜色暗沉的泥土,搓开时颗粒分明。
“统领,怎么了?”
陈江安转头查看,又弯腰在街面上找找。
不过街面上脚印凌乱,他一无所获。
不过这些线索也够用了。
他伸出手,左手擦过右手外缘。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眉头微皱。
“为什么会在这里沾染味道?”
他小声说完,忽然眉头挑挑。
“打晕的?”
他顿时笑出声来。
“原来是打晕的!来人,马上查查昨晚京城官员家中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有人答应一声,顺势跑开。
这边甩开了追来的人,李如意和韩时安马上跳进了一个无人的院子里开始换衣服。
夜行衣脱下来,就是正常的样子。
李如意和韩时安一起出来,两个人得找个地方休息。
住客栈当然是不行的,他俩昼伏夜出肯定会引起客栈之中的人怀疑。
李如意的镖局在这里也有个小小的落脚点,但他们现在不能过去。
两人现在的身份是要舍弃的,不能跟互相真实的身份产生太多交集。
李如意想了想倒是想到了一个地方。
两人大摇大摆招摇过市,还去摊贩的摊位上吃了面,等吃饱了,很快就到了李如意所说的地方。
那是个很大院子,不过这里如今住的人很少,只有门房和几个维持宅院的粗使下人照料。
“这家主子不在京城,咱们借住两天!”
他俩悄悄潜入,找了个没人的院子,李如意带着韩时安进去。
“就这里吧!”
两人没有动这里的东西,他们尽可能减少自己留下的痕迹。
李如意坐在一边打坐,韩时安则是靠在一旁休息,等到晌午他才缓缓醒来。
他醒了以后就换李如意休息。
他俩现在还不叫掀起风暴,充其量只是掀起了面纱的一角。
后面要去的地方还有很多。
而且,风险也要更大,李如意之前买的消息不多,只够两人溜达三天的。
等三天之后,他们就要重新去买消息。
那时候也是危险到来的时候。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答应合作的人未必是真心的,不答应合作的人也未必是假意。
两人都不知道,风暴掀开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左右这会儿都还能继续。
两人休息够了,等到晚上便找个地方梳洗一下,将身上的味道洗净,这才继续出门。
他们这边顺着宋铭禄侄子去年给的线索试探着,而另一边陈江安也顺着今天找到的线索查着。
一排胭脂盒打开,他挨个儿闻了一遍味道,找到了最像的那个。
“这是送到谁家府上的?”
京城之中大户人家规矩森严,女眷寻常时间很难出门,吃穿住行大多时候都是人送上门去,便有了各种账目。
“这一款供应的人家不少,除去自己使唤丫鬟去取得,光是记录在册的就有四十多户人家!”
文书将抄录下来的账目一一念了一遍,陈江安把这些人家的情况全都回忆了一遍。
回忆完,皱了皱眉。
他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一些事情,这会儿他想起,昨夜李如意刚开的时候似乎是没有杀意的!
或者说李如意对他的杀意一直都不强烈,不过是顺着他的话对他试探罢了!
两人这种试探谈不上高明。
但陈江安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真正的目的绝对没有暴露出半分!
她问陈江安迫害忠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陈江安当时以为是自己之前抄家的事情,可如今思考起来,显然并不如此。
李如意当时的语气之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她并不确定自己有过这样的行为,不过是随口一诈罢了!
陈江安何其敏锐,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了一条重大的线索,他做作了香粉盒子边上,用力去回忆昨晚的一切。
“她的鞋子上沾染的是花泥,说明她去过花园,这是她翻墙进来时留下的,说明早在来找我之前就已经去过一户人家了!”
“她要和这家的主人对话,可是有个女子碍事了!”
陈江安比了个打晕的手势。
“她打晕了那个人,很用力!以她的实力,可能经常做……”
“那她应该得偿所愿了!一定和这家的主人聊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