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舒和善一笑,“本国主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梁王爷言重了。”
“多谢,我们这就告辞。”
梁肆感激一笑,与护卫一起抬着梁皇走了。
厅内很快恢复安静。
赵云舒看着大家露出愧疚神色,“方才一段小插曲扰了大家雅兴,本国主这便喧最好的歌舞团,再给大家助助兴。”
“来人……”
“国主且慢。”
循声看去,火皇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快临近深夜,想必国主还要为明日大典作准备,吾就不留下叨扰了。”
说完,火皇一口饮尽。
“吾也退了。”土皇跟着起身。
“吾也退……”
一人起了头,大家便都不想留下来,赵云舒正好有此意,便欣然散了这场宴会。
“既然大家都乏了,那就改日再聚,各位请便。”
“吾告辞。”火皇土皇离去。
“吾也告辞。”众皇皆陆续离去。
“哼!”金皇瞪了眼赵云舒,拂袖而去。
整个大厅中,只剩下赵云舒和魏延舟。
“你怎么不走?”
放松下来,赵云舒便觉得饿了,拿起盯了很久的鸡腿啃了一口,香气四溢。
“叙叙旧。”魏延舟提着酒壶拿着酒杯靠近食桌,为她添了杯酒,抬头笑道,“这么久未见,我们生疏了?”
看了眼杯中打转的气泡,赵云舒放下鸡腿,爽快地端起那杯酒,碰了下魏延舟手中酒杯。
“生疏倒不至于,只是许久未见,不知从何处开始说起罢了。”
“那我开个头。”魏延舟轻轻抿了口酒,“明日登基大典,预祝成功。”
“多谢。”赵云舒喝尽杯中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向对方的眼眸似笑非笑,“希望明日不会再出现老鼠屎,乱了整锅粥。”
魏延舟笑容浅了些,“此形容贴切,不愧是赵云舒,一点未变。”
赵云舒面无表情直截了当,“你变了。”
魏延舟一顿,打量着自己复又笑起来,“我哪里变了?”
“变得更像史上那些铁血无情的皇帝。”
“噗嗤,我本就是一国之君,不铁血不无情一点,怎能震慑住朝中上百大臣?”
“你将来会明白的。”魏延舟意有所指。
“是吗?”赵云舒盯着酒水摇头,“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魏延舟彻底没了笑容。
眼看把天聊死了,两人都未再开口,沉默地喝着闷酒。
一壶的酒喝尽,魏延舟才放下酒杯,郑重其事凝着眼前之人,“小心梁肆。”
说完不等赵云舒做出回应,便摇摇晃晃笑着往外走去。
扔掉酒壶,赵云舒看着远去的背影,心情颇有些复杂。
不想让她登基,为何又要提醒她?
梁肆,不用魏延舟提醒,她也会特别关注此人。
将此人暂时抛之脑后,从衣袖里拿出条约,对一旁守着的言凌吩咐,“把洛隐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