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此刻的参谋长,在发现阿贝左夫中校只是因为感觉不太对,就想动用这等专线后,开始梗着脖子试图劝说,
“师长同志,阵地不是还在我们手里吗?同志们弹药补给也很充足,怎么就要像守不住了一样!”
“是还在我们手里,但是都放亮这么久了,德国人还没有进攻,你忘了在沃姆扎的事情了吗?”
“可是这不都是猜想吗?”
显然阿贝左夫中校的说辞无法说服参谋长。
毕竟同样获得了红色电台的步兵第8师,即使被迫选择后撤,都没有动用这个电台。
对于在苏芬战争时期经历了上级军官,因为情报不确切表现出了一些“犹豫不决”,就在事后被清算的参谋长来说,哪怕有了一次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前车之鉴也是威力不及内务部一根的。
“不是猜想,尤什克维奇少校的坦克不是已经几次无功而返了吗?”
“可是,可是那不是我们阵地要失守的证据啊?”
看见参谋长依然梗着脖子和自己犟,因为整个师都没几个能发这种电报的人,只能将此事交代给参谋长,却没有足够的理论功底说服参谋长的阿贝左夫中校,干脆做出了一副亲自去找人的姿态。
“你不发,我去找阿基莫夫同志,他要是不发,我就亲自敲明码!”
而看到阿贝左夫中校已经扛着机枪走出房间,径直走向安放伤员的地下室——师政委阿基莫夫正在那里照顾伤员。
决定自己扛这颗“雷”的参谋长终于选择妥协,
“不,不用,我来发,我以个人名义发!”
“滚!用我的名义发!”
然而最后两位从僵持发不发报,变成僵持以谁的名义发报的苏军军官,“尴尬”的发现一直作为最重要机密存放在指挥部最安全位置的红色发报机——作为一种“图司机”委托土灵制造的多级减配重生信标,完全是傻瓜式操作,不仅不用考虑是谁在发报,连敲击电键的操作都不用。
只要验证了正在使用设备的是和薯条旅完成过友军验证的苏军部队人员,机器就会开始全自动工作。
不过接受这条紧急通信的,也不是原先下发这些电报机,现在正在整编第1军和紧追不舍的德军部队交战,顾不上处理这里问题的“图司机”,而是昨天晚上才成立的“伏龙芝军官培训学校”校长——“伏龙芝”。
两名和伏龙芝隔代,但是可以通过薯条通信,直接知晓接通他们紧急电报的是谁的苏军军官,不仅没有那个内存去思考,为啥电报变视频电话了,也没有任何扛雷不抗雷的想法了。
毕竟对于二人来说,两天前集团军司令员亲自露脸下令的事情,如果算是当前苏军因为通信不畅而经常发生的现象的话。
那现在直接升级成是前苏军总司令亲自露脸下令的事件,就足以让他俩在苏军军官群中——如果有的话——发一串以家人们谁懂啊为开头的短视频了。
所幸,“图司机”在当时规划这些应急物件时,考虑到了苏军指挥员因为战斗无暇详细汇报情况的事情,特意找薯条君给这些电台附了魔,好让其能在必要时直接发挥最高等级薯条通信功能——部分思维共享。
这才让“伏龙芝”不至于被两位已经失去详细回答问题能力的苏军军官一直晾着。
而对于阿贝左夫中校只是担心的局势,到了“伏龙芝”眼里立即就变成了德军所谋甚大的情况了。
于是被安置在马拉装甲列车上,属于步兵第8师的红色发报机被“伏龙芝”主动激活了,更多德军第4集团军向夏拉河迫近的情况被“伏龙芝”知晓,德国人意图靠生化驴子步兵发起一次快速突击的想法被感知。
这为斯洛尼姆的苏联守军争取了宝贵的预警时间,昨天晚上才赶到米拉维迪构筑新防线的步兵第47军,也获得了派出部队紧急赶往斯洛尼姆增援的窗口时间。
只是相比阿贝左夫中校及其参谋长依靠今天还算机警和昨天晚上足够英勇的表现,通过了“伏龙芝”父亲般的检视不同。
虽然收到命令是守不住就撤退,并且也确实在撤退第一时间就向上级发报报告了情况的步兵第8师指挥层,因为防守时的糟糕表现,和更为重要的未能详细报告德军生化驴子离奇能力的情况。
除了表现英勇搞出了马拉装甲列车这种壮举的雅科夫列夫和阿诺罗夫之外,都成了“伏龙芝军官培训学校”的第一批学员。
(一些解释:
1、整个师都没几个能发这种电报的人
并是不苏军一个师的发报人员少到了只有几个,而是在这些军官看来有权限使用这种“高密级”电报机的人中,只有几个会发报。
这也是苏军对于条例只要存在,就会下意识遵守的表现。
2、和伏龙芝隔代
步兵第2师的两名师级军官,作为苏芬战争时期(1939-1940年)的营级军官,其参军的时间几乎必然是在伏龙芝死后(1925年)的事情。
而当前苏军大部分师级军官,也确实是一两年前的营级军官提拔上来的,相应的团级军官则是一年前的班长提拔上来,在这种提拔方式下,这些军官的表现糟糕好像也没那么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