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起来两小只一左一右抱着两个手臂。就好像生怕他消失。眼睛里已经有了灵动和浓浓的依恋。六只眼睛相互看着，竟然不怕他这个教导杀死仇人的家伙。

“这是我家，也是你俩以后的家。我一会出去去学校配点药材，回来给你俩药浴，从里到外把自己洗干净，排出体内毒素。你俩心结打开了，但是体内产生了太多的毒素，对身体不好。然后就是我去给你俩买点衣服，所有衣服都烧了。好好在家待着等我回来。炕桌抽屉里有两把匕首，我出去会锁门，家里厨房有水龙头，有卫生间。有吃的。等我回来做好吃的，有新衣服穿。差不多得下午我能回来。柜子上还有饼干。先对付一下。”

两小只紧紧的趴在他身上，李林也没办法，有些事情得去做，比如家丫头一件衣服都没有。

起身测量一下两人的尺寸，心里有了数。起来拿出两柄匕首放在两人手里。摸摸脑袋让她俩轮着去卫生间洗漱一下。一件李林的衣服足够当裙子了。

抱抱两人，带着告诉家里东西都在什么地方。锁上房门和月亮门出发了。先去学校看到了王主任，学校宿舍楼里住了一些家属，老门卫背着枪在院子里闲逛。

李林前几天已经给一栋宿舍楼通了水，电没给，一些生活用品也安排进去了，这是一栋三层的老楼，所有二层以下的窗户门都封死了，只有三层窗户可以透过阳光，一楼有一个小食堂算是完美的生活区。只要大家保持安静。

没有多少人。大多数都去亲戚家或者躲起来了，只有一些无处可去的的家属才会来这里。

打个招呼，告诉王科长药粉挺好使，过来配点药给俩孩子调理一下身体。王科长点头，就忙自己的去了。家属这边轮到李林上班才归他管。中医知识有了不少实践机会，几位老师也知道了李林竟然医术不错，算是分担了不少事情。学校里珍贵的药材全都藏了起来，只有他们三个会医术的知道。好在李林不需要珍贵药材。

配了一大瓶永久收藏的药粉，一副清理肠胃的药物，一副排毒的药浴，一罐脱发的药膏。早上李林发现两人好像非常讨厌身体上一些部位的毛发，好像就是因为它们两人才有了灾难，这病得治，劝是白扯，莫不如永久脱去两人身体上的毛发。让它们消失也就算是一种心理安慰。

离开学校，李林去了纺织品商店，买了几件成衣，一些布料在裁缝店做了一些衣服。成衣只是对付一下，还得裁缝店做的合身。百货大楼买了从里到外的衣服，包括一些生理用品，一些头绳，帽子，手套。鞋。一周后去裁缝铺取衣服，于是商量下可以加班加点明天晚上下班前来取。两套被褥也买了。在菜市场卖菜的朋友那里拿到了一块板油，一个猪头，两个猪心一副猪肝。想要好的必然会付出真心真意，比如这卖肉的大哥就是用自行车票和手表票交下来的。

想要好东西提前说，该什么价钱什么价钱，绝不让卖肉大哥吃亏，要会做人，双赢才是赢。

回到家，大院里冬天没啥邻居在外面，打开月亮门前大包小包已经出现在自行车上。

推车进院，关上月亮门。打开屋门看见俩人穿着李林的衣服，匕首已经出鞘。

“我回来了。外面冷，赶紧到炕上去，我把东西拿进来。”李林开始搬东西。俩人听话的回到被窝里。

食物放厨房，一会收拾。俩人的衣服拿进来，身材不一样，很好区分，告诉两人都是她俩的，一会烧水都洗一遍，明天早上就有衣服穿了，晚上泡药浴和服药。李林去了厨房收拾带回来的东西，猪头需要过火，猪心猪肝需要卤制一下，猪油需要熬制出来备用。中午吃米饭猪肝。发的杂面还没发起来，

李林做饭，俩人在卫生间洗衣服。饭好了。衣服虽然多点都是内衣线衣线裤，李林过去帮着拧干水分，挂在屋里。让两人歇着李林继续搞定猪头，晚上大多数人睡了再一起卤制。

晚饭前李林开始熬制中药。拿出罐子让两人除了头发眉毛不涂，所有部位涂上。晚饭没让俩人吃。一会有很多药要吃，清理肠胃，完事了煮点小米粥吃吃就好。药锅煮上，一回头两个白花花的人站在面前，手里捧着药罐。

“啥意思？让我来？”李林询问。

两只点头小鸡点点头，李林无奈，这俩现在不能惹，没看一直不说话吗？

起身洗洗手，带回卧室，先是涂抹脚底，等药膏吸收。俩人站在炕上，李林把俩人的长发盘起来，用一块红布包上头发，手指挖出药膏开始涂抹，两个小人儿就用那种小动物眷恋的眼神一直看着他。搞得李林异常的尴尬，还不能错过任何一个部位，药膏还有脱掉死皮滋养肌肤的作用。

差不多用了四分之一，才把两人涂抹完成，剩下的每天一次，用完就不用再抹了。

俩人站在那里等着药膏吸收，李林去煮服用和药物用的药材。忙活到下午四点多，才把药物全部煮出来，剩下三天都会进行药浴和涂抹。李林把四天的药都煮出来了。

喝的药物只是浓缩了，剩下三天加水煮一下就行。已经晾了两个多小时的俩人，李林过去，开始轻轻撕下已经干了的药膏，皮肤上的毛发也随着药膏带下来，一会功夫，两个粉嫩的小丫头出现。

李林端过来两盆药，一人一盆喝下去。

非常乖巧的两人真的全部喝了下去，小肚子鼓鼓的。看的李林直笑。轻轻抱着俩人，慢慢的抚摸让两人感受光滑的肌肤，过了差不多半小时，两人开始在卫生间排出体内废物。好在卫生间那个炉子烧了一天了，温度很高。最后两人相互搀扶都站不稳了。

李林不得不在卫生间里抱住两人。好在体内排泄物已经没什么异味，已经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草药味。全部排空，让两人泡在药浴里。

这种日子又是连续了三天。最终两小只身体出汗都有了一种淡淡的草药香味。晚上，抱着没有一丝力气的两人分别清洗干净，放进被窝里。清理干净卫生间，家里终于不用一天天都是药香了。打开窗户换了换空气，收拾卫生后自己也清洗一下一身汗。端着小米粥的锅进了卧室，一人一碗小米粥，放上糖。

先把小的抱在怀里，慢慢的喂了一碗粥，擦擦嘴放回去，下一个。

收拾一下疲惫的躺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然后两个贴过来紧紧的贴着他。才传出缓缓的呼吸声。

李林长长叹口气，这俩孩子小小年纪就感受到了人间灾难，能够有勇气活下去已经不容易了。何必要求那么多，有个可以依赖的人，慢慢改变吧。顺手抱起小的像个小熊一样抱在怀里，大的搂过来头枕在肩膀上，李林歪过头脸对着大的，轻声问：“好了，所有排毒和药浴结束了，能亲口告诉我你俩都叫什么吗？”

诺诺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传过来，声音甜甜的：“我叫丁舒窈，妹妹叫丁舒忧。”

“好名字，出于诗经月出是吗？”

“嗯。”

“有没有在想以后怎么过？”

“以后？不知道，跟着你，你去哪我们就去哪。你不要我们了？还是嫌弃我们脏？”

“不。你们已经干净了，从内到外都干净了。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仇人也消失了，没有了后顾之忧。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不愿意，这里挺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