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心中暗暗咒骂着,这该死的表演任务简直要了他的命!手脚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着,无法动弹。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该死的时间没到。
\"布鲁斯,换岗了。你可以滚回你那窄小的坑洞了。\"同样裹着破大衣的战友来换岗了。
双手颤抖着,艰难地支撑起身体,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量。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咬着牙,忍受着痛苦,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的步伐踉跄不稳,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重力抗争。眼神中透露出无尽悲伤,仿佛失去了方向。但他还是跌跌撞撞地迈开脚步,坚定地朝着远方走去。
多文艺。实际上是手脚麻木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前往自己挖的坑洞,掀开挡住洞口的毛毯,一屁股坐下,颤抖着手掏出一些木炭点燃。微微的青烟从缝隙里飘出。
艰难的脱下靴子,用雪疯狂的搓着没有知觉的脚。
巨大爆炸声突然传来,紧接着是一阵令人难受的剧烈震动。然而,这又怎样呢?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自己那冻僵的双脚更重要。那双脚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刺痛难忍。我要让它恢复知觉,要不我会死在这里。
努力就会有回报,两只脚终于有了感觉,酸麻针扎算个屁,有一双可以走路的脚比什么都重要。
城市战成为了双方的绞肉机,每一刻都在吞噬着生命。这座曾经充满生机的城市里,如今却被战火笼罩,街道变成了修罗场。废墟中弥漫着烟尘和死亡的气息,残破的墙壁上,弹孔见证了无数次的交火,而战士们则在无尽的硝烟中艰难前行。
用一块干爽的布重新缠上已经被炭火温暖过来的双脚,塞进冰凉的靴子里。
两个余温下的罐头,用匕首打开快速的填入腹中。
他所在的连队,这群疲惫迷茫的战士们,今晚或者更早,就要踏入前方那座弥漫着硝烟的城市。那座城市,是他们的葬身之地,又或许是他们以血肉之躯为后面的政客,官僚,贵族,提供一丝谈资。
每一刻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每一刻都可能是生命的终点。
城市的街道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废墟中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他们深知,进入这座城市意味着什么。
在这座血肉之城,每一块石头都见证着战争的残酷,每一寸土地都沾染着鲜血。
他们已无路可退,背后是督军冰冷的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们知道,自己没有选择,要么被自己人的子弹射死,要么踏入战场,在枪林弹雨中自生自灭。
\"布鲁斯,走了。该我们上啦。\"同班的红胡子在外面大喊。
\"来了,让我们踏上最终的战场。远离我们的爱,送上我们卑微的生命。\"该死的台词。有多久没有固定台词的任务了?忘记了。
兜里揣着几个罐头和饼干,挎着已经化开还烫手的水壶,饭盒。背上沉重的步枪,只有胸口的口袋里装着十五发子弹。他不需要携带太多的子弹,战场上到处都是,有时候子弹不如手榴弹管用的多。
背着步枪拉起大衣的领子,弯着腰跟随队伍前行。他已经把乾坤袋清空了,只有一点罐头和几个面包。保证有吃的足够了,反正都是送死,九年战争不知道自己会死多少次。
寒风依旧在吹,雪花没完没了的飘落。没有手套的手揣在袖筒里。他宁可早点进入血肉战场,那里有各种残破的建筑阻挡寒风,有燃烧的废墟用来取暖。
前面传来军官呼喊快点,队伍快了一点,厚厚的积雪阻挡队伍的脚步。前面就是死亡的地狱,加快脚步送去更新鲜的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