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看着孙军把最后一个包子放进嘴里,孙军没有什么怜悯之心,这是没办法的,你敢施舍最好的结果就是被扒光扔下车站,最坏的结果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车上都是逃难的人,各个身上戾气严重。生死而已还有什么怕的?
车站下了车,兜里这一路已经伸进去五六次手了,反正空空如也,就当送上兜让伸进来的暖暖手。
买上一只烧鸡,一块豆腐,回到家里,没多大一会张哥回来了,带了一瓶酒,两人一起喝一杯。
“孙兄弟,倭寇离开了。内战没停,你还愿意为组织做点什么吗?”
“我不杀人,其他的没有问题。张哥理解吗?胡子杀了我父母,我虽然想报仇。可是胡子被倭寇歼灭了,我的手不想粘上自己人的血。”
“小鬼子留下不少的特务,你愿意吗?”
“没问题,能够统一,不再战乱,我们能过上平安日子。最好了,你说是不是张哥。”
“唉…大家都想啊。孙兄弟你是个有原则的人,大家都在努力完成统一,努力为了未来的好日子拼搏。如果统一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去京城做个小买卖,或者入厂做个工人,农存之地还是向往的。”
“你这想法有意思啊。竟然想去那里,我还以为你要就在这里那。听说你会鹅语?”
“很奇怪吗?上学时老师就有会得。”
“那个学校?”
“冰城师范,我是提前上学的,那个时候我父亲是师范的老师,我就提前考试上学了。我还会一点小德和小英语言。只是可惜唉…。学校档案里应该还有我的名字。我父亲的名字是…母亲是…。”
没过多久,孙军又开始了传递消息的工作,白党人更狠更黑,对待怀疑的人也更残忍。
孙军有老板的原因调查后就没有被怀疑。顺顺利利度过了三年,最后的一次围城,让孙军看到了什么是想要离开。
建国了,孙军带着互助会开具的证明离开生活了几年的城市,踏上前往京都的火车。
京都郊区,一处农家小院里,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院子是租的,留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他跟着一个老先生学习医术,带师学艺。
老先生很传统,对于带师学艺是不赞同的,经过考较才接受拜师学艺。然后四个月后被老先生一脚逐出师门,带着出师证明离开。
孙军坐着两千块钱的马车,与车老板闲聊今年的收成。至于劝存粮还是算了,奥罗拉已经勘测到十年内必定出现干旱天气,新的天气循环交界,两种极端天气会以三十年为轮转。
洞天里早就不再种植粮食作物,游园世界里随随便便种点就够了。洞天里是孙军收集的各种药材,生长年限比较短没有超过500年的。足够孙军用的了。
当然孙军恶趣味的炼制了三种延寿丹,十年一甲子百年。用于遇到特殊人时送上。比如纪老师就送上了十年延寿,因为老师寿命已经尽了,延寿十年虽然也是穷苦,却也是有十年安定岁月。
马车进城?不可能的,公社停下孙军等着进城的马车一起进城。就算是你是大夫,也需要帮着乡亲们搬一下货物。这次没有辕头坐了,坐在了车位。路况很差,颠簸摇晃时不时下去推一下。
随着接近城市,大量的垃圾和泥土被运出来,地面开挖铺设下水管道。孙军的三处房产也正随着这次大改造偷摸的连接了下来。
五十三年秋,孙军进入了自己定下的第一个住所,一处大院的西跨院。大院里人员很复杂,包括三个特务,一个山匪,一个天天想着跑路的遗民,几十户人家住在四进两跨院的房子里,不是那种大杂院,反而是附近几个工厂店铺的工人。
西跨院两间正房,两间厢房。孙军也没搞清楚为什么这么小,好在自己也不需要多大地方。这是个临时居所,几年后就会离开,也没有通什么上下水。
先去军管会报了一下行踪,递交证明。身家清白,又曾做过很多帮助的工作。虽然没有真正加入组织,却也是组织行动里重要的一环。
“孙军同志,欢迎来到这里。这次是定居下来?”
“是的。以前就想来这里,解放了总算是完成心愿。”
“工作怎么想的?看介绍信一直在裁缝铺里做学徒,如今是想进工厂还是自己开个裁缝铺?”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王同志有什么安排?”
“你岁数不大,以前也是读过书的,想过继续读书吗?”
“我还可以吗?当然想。”
“这不是问题,根据张同志的信件上瞬,你这也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精通三种语言?”
“不算精通,鹅语会,法德只是学过,没有应用过。”
“人才啊,你可以今年考一下大学试试,我这边给你落户。我们不会忘记为国家做过贡献的同志们。”
“谢谢,非常感谢。也没想过还能有这一天。”
\"居住地房子是买的。\"
\"不不,租的。买了一个小院,太破了正在找人修缮一下。不过我租房的主家打算卖掉,我也在考虑买不买,要价有点高。很大一个院子的西跨院。里面人员很复杂。\"
\"嗯?很复杂?\"王同志眼神有了变化。
\"王同志你应该知道我做什么的。有几个人衣着看着别扭,好像是以前过的好日子,如今穿的破衣,还是那种没破过衣服硬接上去补丁的。至于是什么人不好说。\"都是战乱出来的,孙军得交上投名状,证明是自己人。
\"嗯。孙同志很警惕啊。既然有怀疑,就注意观察,有情况就上报给我。注意自身安全。\"
\"好的,我会注意的。学校的事怎么做?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孙军赶紧确定这件事。
\"这个啊?你等等,后天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情况。如今一切都是乱糟糟的正在捋顺。\"王同志多少有点尴尬,这事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孙军当真了。
\"好,谢谢王同志。\"孙军递上自己的诚意和对同志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