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死了,灵魂散去归地府前还是搞到了信息。
三国政体类似,以武为干文辅制国,读书人读书考取功名,童生入门,秀才得票,举人为史,进士为官。武者有武考,就简单很多,武者,武举,武士。
东汪堆村,大姓两姓,一为王,一为林,中路为界左右分村。
林俊杰替换这人林家旁支,父林三碌童生止步,郁郁而终。生母早亡,后母改嫁而走不知所踪。十五岁的林俊听父命读书,誓要为官。妹丁兰,后母带其妹所生之女,此言不可信。
泽国律法男子十六成年可娶,女子十四可嫁。后母过来时二十有一,四年父亡,抛下丁兰留下一句,妾奴随意便跟着一人走了。
留下一童子一幼女,家中田三亩已被远房三伯拿去自种,岁给担米为租。十升一斗,百斤为担,一年百斤二人必死。
林俊去岁童子试过,明年可考秀才。然家中无米可炊,无钱可用,一幼妹需养,无奈上山伐木为柴换得几文。
昨日替换了林俊。发觉此子不老实,竟然想着丁兰为妾,可笑的是丁兰还应了。看看破烂被中所抱女孩,好在原主没有做出什么不堪之事,也是没有办法,家中贫苦虽林俊有衣可外出,丁兰在家中就是个奴,从卫生到洗衣做饭,后母十指不沾。事已家中活计之时衣不遮体,好在出门见人的衣服还有一件。
后母已走,再无人打骂丁兰,虽食不果腹却也是最幸福的时光。晨光之下露出的弱小躯体上后母抽打的淤青已经淡了。
轻抚伤处,想着必须离开,可搬去县里,秀才考也是方便。家中无财物,只有破烂书册几十册,墨块半块,毛笔三支。一支其父考场专用,至今依旧如新,便宜的淡黄草纸裁剪的整齐放在一盒内,百十张还是有的。
今日需要无族老说一下,迁到县里需要的路引与文书必须拿到。
下意识的动作让丁兰醒了,红扑扑的笑脸轻声叫了一声哥。起身去煮粥,昨日换来的糙米只有一升。一担柴874才换得糙米一升另兜中一文。
林俊起身,换上补丁长衣,告知兰兰一句,便向着村中心走去。
族老林放,四十年前举人。如今退史养老,掌管族中大小事宜。
见了族老,躬身行礼。说明来意。
“俊哥儿,你若搬离村中,家中地房如何安排?你已不在谱上,亦可顶门立户。”
“族老言重了,小子知道家父已经是五服之外,但小子依旧姓林,不可忘了祖宗。家中陋室与田地族中可愿收购?”
“嗯,终是林家子弟,不可薄了血脉。我做主房产加田地共出十一两可好?已经很厚了。”
“小子愿遵循族老之言。”
如今一两银可换一贯百钱,大概率族老会让人送来十一贯。也可以了,不通过族老田地房产被占说不出什么。
拿了出具的文书录引,管家给了一个沉甸甸的褡裢。林俊拱手告辞离开,家中无有多少可收拾的物品,用父亲赶考用的书箱装上书籍,几件父亲母亲留下的旧衣衫,家中唯一值钱的铁锅从灶台上起出来。随手用沙土一擦已然干净如新。锅底略薄,随时可废,一转手间家中所有铁器成了一锭铁,到时候去铁匠铺中了换一锅一菜刀。精铁会贵一些。足够换取一些家用。
背上书箱,拉上换上出门衣服的兰兰,两人离家而去,此路通往希望。
脚上无布履,芒草为绳编织成履,踏泥路前往县府。
一路风尘,夜半居于荒岭一破庙之中,路上买的面饼和一只熟鸡。在只有一半屋顶的破庙中引起一堆篝火。在火边烤着面饼吃晚餐,书箱上捆着家中唯一一床被褥,别问父母的,早就被后母清空。
让兰兰先靠着书箱休息,去外面折了树枝回来清扫地面。看看破烂神像头顶的破洞,这座神也是有盛有衰。
好在家中镰刀作为武器带着,去了门外割了几捆茅草,在坍塌的一侧精准扔上去盖住神像头顶漏洞。几块砖石抛上去压住,看看不会漏雨,挪了火堆把被褥铺上,已经吃饱的兰兰躺下睡了。
林俊在火堆边上添柴,琢磨着下一步的行动,去了县里得有一营生,书生虽然以读书为主,没有进项却也不妥,抄书是个不错的选择。又不用自己写。再说了抄书均是阁体,不用说什么优美的字体。官阁体就是那么一笔一划要什么书法,字体标准,不草不连方方正正足够了。
定了心思,多添了些柴火和衣躺下睡了。
清晨的鸟鸣之声响起,林俊抱着兰兰醒来。可能是第一次露宿野外,兰兰头枕林俊胳膊,双手抱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