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臣都缄默不语,没人傻到这个时候来反对新君的旨意。
况且这人还是唐久,一个令所有人惧怕的杀神。
唐久微一躬身,领旨谢恩。
“陛下,臣有本奏!”
唐久刚刚领了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就要上奏。
“讲。”
唐久昂头高声道:“昨日大皇子与二皇子逼宫企图篡位,大皇子被老宰辅劝离,但二皇子惨遭歹人之手,已经殡天!”
“但是!”
唐久回头凝视所有朝臣,大部分朝臣都心虚低头,不去与他对视。
“二位皇子还有党羽在朝。臣希望陛下可以下旨,严查此事。”
“似此等有负皇恩之人,不配站在朝堂之上,更不配存活在大虞的国土之上!”
唐久的话中杀气四溢,翻涌的杀气如同夏日的热浪一样,拍打在所有朝臣的脸上。
使得他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畏畏缩缩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陛下,臣有罪!”
礼部尚书痛哭流涕的在唐久话音刚落就匍匐在地,哭喊着求饶。
“臣被大皇子蛊惑,才行了悖逆之事,还请陛下念在老臣尽忠职守多年的份上,饶老臣一命,允许老臣告老还乡。”
女皇正坐,没对礼部尚书的话有一点反应,之前平淡的看着他。
“饶大人。”唐久接茬,玩味的看着礼部尚书。
“老臣在!”
“如果本官没有了解错的话,饶大人在朝为官已有三十四载,不知本官说的可对?”
礼部尚书忍住抽泣,回想了一下,颤巍巍应道:“唐大人所言不虚。”
“那好!”
唐久下意识想要摸向腰间的绣春刀,但摸了一空。
才想起绣春刀今日根本没有带出来。
“三十四载,那如果本官没算错的话,饶大人这三十四年俸禄一共是三万五千八百二十四两,另外皇家赏赐折合白银共计七千三百两。”
“可据本官了解,饶大人家资可不只是这些啊。饶大人您说本官讲的可对?”
唐久脸上带着微笑,眉眼弯曲,看着饶大人。
“唐大人,老臣家资确实有一些,但那都是老臣家中经商得来,不信的话,可以任您查证,这些年来,所有账簿都存在老臣家中库房。”
“嗯,经商。”唐久赞同的点头。
大虞朝并不禁止官员家庭经商,只要符合律法,朝廷甚至还会给予一定的支持。
“本官知道你家里经商,而且生意做的很大,经营范围也很广。”
“比如说,盐、铁!”
唐久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抖了抖,对饶大人道:“这里面是饶大人您家近三十年经商所有账目的统计。”
唐久看着瘫倒的礼部尚书,突然抬高嗓音,大声斥责:“朝廷给予帮助,让你们经常贴补家用,可盐、铁乃是朝廷严令禁止私下买卖的军需之物,饶大人家里竟然囤积的比工部造物司的还要多,您想干什么?是想造反吗!”
饶大人浑身无力,瘫倒在那里,呆滞的不说话,只是惨白的嘴唇一直哆嗦着。
“我……我……老臣……”
饶大人单独念叨着,但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