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久没有说话的意思。
大臣们才依次出列,将各州呈上的奏本向女皇陈述。
女皇端坐龙椅,对大臣们呈报的事情一一解决,有条不紊,有几分老皇帝曾经的模样。
唐久也是暗暗点头,看向女皇的眼神充满肯定。
就在此时,宗人府宗正横向出列。
“陛下,臣有本奏。”
宗正是皇室老人,比女皇要高上两辈,在朝中也是倍受尊崇。
“老宗正,请说。”
目光面对宗正,没有像对待大臣一样,而是露出和煦的微笑。
宗正略微思索一下措辞,道:“陛下虽未登基,但已继位,先皇留下的几位子嗣也该封王就蕃。”
“尤其是大皇子,如今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决决不可留在京城!”
女皇闻言,面无表情,她知道这事早晚都要摆在台面上。
只是她没料到会这么早。
而且出头的还是在朝堂有几分脸面的宗正。
大皇子不知道给了宗正什么好处。让他为自己出头。
寄希望于宗正的嘴,让自己离开京城,最不济也要保住一命。
如果有可能,也不是不能起兵勤王,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再坐上这座龙椅。
“陛下,臣不赞同。”
唐久直接出言反对,一点不给宗正面子。
“陛下,大皇子在先皇驾崩之时,率军进宫,企图篡位,没有赐死已是陛下开恩。又怎可出京就蕃!”
唐久声音高亢,一点都不怕把皇家丑事拿到台面上来。
“陛下,大皇子毕竟是您亲兄,希望陛下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二。”
女皇目光一直冷静,没有半点涟漪。
有些事情女皇不好开口,但唐久没有那么多顾忌,当即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大皇子还不是天子,而且犯下的还是大逆不道之罪,断无轻饶可能!”
唐久义正言辞,浑身煞气不自觉的流出一丝。
可即便只有这一丝,也让在场所有大臣都难受的紧。
他们大多都是文臣,即便武将在这承平年代,也有很多并没有真正领军作战之人。
所以唐久没控制住之下,凌冽的煞气让他们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息。
只有宗正,怒视着唐久,仗着自己皇室宿老的地位,不怕唐久的煞气。
“唐公爷,女皇与大皇子之事,是皇室内部之事,老夫作为宗人府宗正,参言尚且合理,您是以什么身份出言反对?”
宗正甩出了一张底牌,言明这事是皇室内部之事,唐久没有插言的资格。
“笑话。”唐久冷哼一声。
“唐久的话,就代表朕的意见,此事朕已经有决断,不必在早朝商议。”
还不等唐久出言讥讽宗正几句,女皇抢先开口。
一来维护唐久的面子,告诉所有人,唐久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可以轻视的,哪怕是皇室宿老也不行!
二来则是告诉所有人,你们不必发言,我意已决,就按唐久的话来做!
女皇话落,大殿鸦雀无声,纷纷不可思议的看着女皇。
他们知道唐久的地位不是他们可以撼动的,但没想到他们还是低估了唐久的地位。
除了陛下本人,竟然不允许任何人苛责唐久。
大虞立国二百余年,这等重臣是从来没有过的,哪怕是当初第一代辽东都护府大都督,立下不世之功,也没有享受到如此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