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阳眼神黯然，他从秦战这简简单单三个字感受到，自己这个儿子，还在怨自己，也是，自己离家这么多年，对他们母子不管不顾，换成谁，谁不怨？

“战儿，谢谢你救醒我。”秦正阳感谢一声。

“你应该感谢的是妈，她这段时间，一直守在你旁边。”秦战说道。

“婉容……”秦正阳为之动容，看沐婉蓉的时候，愈发惭愧，无地自容。

但没人知晓，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不过，他并未诉苦。

随即，秦正阳的目光望向九凤：“这位……”

秦战解释：“他不是秦悦，秦悦还在滨江。”

“哦。”秦正阳哦了一声。

“叔叔好，我是九凤，干妈的女儿。”

对待其他人冷冰冰的九凤，此刻主动打招呼，再怎么说，这也是老大的父亲。

“你好，九凤。”秦正阳回应。

介绍完所有人，沐婉蓉终于忍不住，问出积压已久的疑问：“正阳，你这些年都在哪？怎么也不回来看看。”

说话间，她辛酸、委屈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他很爱秦正阳，越是爱一个人，越是无法忍受不辞而别，一二十年的分离。

没有人晓得，她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但她此刻，并非埋怨、责怪，只是想得到男人的回答。

她是秦正阳的女人，对于秦正阳的为人，是了解的，知道对方并非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所以，他愈发疑惑，愈发想知道答案。

与此同时，秦战也望向秦正阳，沐婉蓉的疑问，何尝不是他的疑问。

秦正阳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以致一二十年不回家。

感受到母子俩询问的目光，秦正阳无比愧疚，不过，还是那句话，他有自己的苦衷，无法言说。

“婉容、战儿，是我对不起你们，我这些年的经历没什么好说的。”秦正阳略一思忖，最终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没什么好说的？”秦战眉头皱起：

“什么叫没什么好说的？你就算在外面坐牢，我妈也不会嫌弃你。”

“我们等了你这么久，可不是想听这个答案。”

言语间流淌着不悦，毫不掩饰。

对这个男人，秦战本就没啥好感，毕竟抛妻弃子，不管不顾，现在好不容易醒来，还遮遮掩掩的，连个过往都不肯说。

“正阳，这里没外人，让我知道你这些年的经历，可以吗。”沐婉蓉出声，语气中带着商量。

秦正阳不敢直视沐婉蓉的眼睛，回答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流浪，得罪了一些人，所以不敢回家。”

沐婉蓉微微摇头：“正阳，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都应该一起面对，你太小看我跟你的决心了。”

秦正阳叹口气：“婉容，就是知道你爱我，我才不想连累你，还有孩子。”

“晚了，已经连累了。”秦战淡淡出声。

听到这话，秦正阳神色变换，他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想着回来看沐婉蓉母子一眼，然后永远的离开。

可惜，尽管无比小心，最后还是被人追拿，秦战说的对，自己的确已经连累了沐婉蓉母子。

想到这些，他很是惭愧，千不该万不该回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