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珞珈是不会让他动身去北疆找人的。
接下来的日子,云逸每日都是醉了不醒,醒了就继续喝,几乎把自己喝死过去。
他虽然是很颓丧,倒是没有提起过要去北疆找人,只是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酒。
云珞珈每日都让人盯着,看着别让他把自己喝死了。
直到半月后,有人来报,说是云逸不见了。
因为他最近一直喝酒,没有任何其他的行为,所以守着他的人就逐渐放松了些。
夜间出个恭的时间,再回来,云逸人就不见了。
听闻云逸不见了,云珞珈立刻让人去通知秦封,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云逸给找回来。
尤其是往北疆去的路上,大路小路都不能放过,一定不能让他离开北疆的国土。
云逸那个没用的东西,要是去了北疆,完全就是去送人头的。
到时候丢了自己的命就算了,要是被拿来威胁她,这个事情就更麻烦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去北疆。
秦封的人查了两天,给她带来了个令她很震惊的消息。
云逸并没有往北疆去,甚至都没有走远。
他没有选择去寻找温宁郡主,而是选择去了珈蓝寺庙出家。
秦封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剃度了,法号忘尘。
寓意着忘却所有凡尘俗事。
云珞珈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没有了一个女人,就要选择出家吗?
连着自己所有的家人和好友都抛弃了?
生养自己的父母,竟然连见一面都不肯。
云珞珈真的是越想越气愤,当即就让人准备了骏马,亲自驾马去珈蓝寺去见见云逸。
君青宴此时正在面见大臣,商议朝政之事情。
云珞珈并没有打扰他,只是给他留了话,让他安心,天黑之前她定然是会赶回来的。
珈蓝寺云珞珈去过几次,快马加鞭,轻车熟路,很快就赶到了那里。
云珞珈翻身下马,把手里的缰绳扔给跟随的尾六,快步上了寺庙的台阶。
她一路小跑着,着急的见云逸问问他为何要这样。
今日来上香的人并不多。
云珞珈正要进寺庙,陡然看到了拿着扫帚在寺庙门外扫地的扫地僧。
那扫地僧身穿最为朴素的道袍,头发已经剃光了,头顶新鲜的戒疤刺得云珞珈眼睛一阵发酸。
她停下脚步,缓步走到了云逸的面前,踩在了他手里的扫帚上。
其实,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想通了。
云逸出家,也许并非是一件坏事。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一种活法都是值得尊重的。
云逸出家了,至少比他执意要去北疆找温宁郡主要好些。
想明白之后,云珞珈并不准备质问他执意出家的原因。
她现在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