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休得无礼!”
听到身边年轻女子的声音,老妇人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然而年轻女子知道,老妇人这并不是在责怪她,而是在保护她。
老妇人这是害怕她乱说话,引得面前的官员责罚。
再看老妇人气度不凡,举止优雅从容,显然曾经也是大户人家,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才来了这庄园。
不一会儿,老妇人由那名叫蝶儿的女子搀扶着来到了黄子澄的近前,朝着黄子澄微微躬身之后才缓缓开口:
“老身傅王氏,乃此处庄园的总管,请大人恕老身年迈,不能给大人您行跪拜礼了!”
从始至终,老妇人不论是言行举止还是气度,都是无比的优雅从容,面对如此多的士卒丝毫不显得慌张,明显不是一般人。
这一点包括黄子澄也能看出来,可黄子澄根本不在乎,他甚至都懒得去猜这老妇人是什么身份。
因为这老妇人就算是再牛逼,也不可能比得上他这个中书省左丞相。
而且这里是陈风的庄园,里面说白了就是陈风这个“谋逆重犯”的人,他有什么好怕的?
另一边,在客客气气的表明自已身份之后,老妇人傅王氏神色突然一边,变得无比的严肃,她注视着黄子澄一字一顿的道:
“不管这位大人您是谁,现在老身请大人您带着您的人离开这里,老身既往不咎,这里可不是你们能随意闯入的,若是出了乱子,就为时已晚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可是从傅王氏的嘴里说出来,却丝毫没有那种尖酸小人的感觉,甚至让黄子澄都感受到了一丝的危险。
可转念一想,自已堂堂中书省左丞相,又怎么可能被一个老女人给吓到?
这要是传出去,他黄子澄还要不要脸了?
想到这里,黄子澄冷哼一声,这才开口:
“哼!”
“你这老妇,竟敢威胁朝廷命官!你知道本官是谁吗?”
黄子澄傲慢的开口,那头望得老高。
这时,身边一名五城兵马司的小校很有眼力见的开口,朝着傅王氏无比嚣张的道:
“瞎了你的狗眼!这位大人乃是当今的中书省左丞相,黄大人!”
“如此无礼,你难道想死吗?”
听着这小校的话,黄子澄虽然不动声色,可心中早已爽翻了天。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体会到了极致的权力带来的快感,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另一边,附近的一些女子在听到黄子澄的身份之后都面露大惊之色,显然是被这小校的话给震撼到了。
可傅王氏却是丝毫没有反应,先是叹息了一声,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身已经年近八十,早就活够了,而且老身本就是该死之人,幸得定国公解救才保住了一条性命,做了这工坊中的总管,至今已有差不多五年了!”
“算下来,也算是报答了定国公的恩情,如今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如果大人想要怪罪老身无礼之罪的话,就请拿老身一人治罪,勿要怪责他人!”
不管是何种情况,这傅王氏始终保持着从容的气度。
这让黄子澄心中是越发的没底。
正是因为黄子澄身居高位,久在朝堂之中,对于大明的各种权贵也是见了不少。
这才导致他对这些名门闺秀的气度有了更多的了解,而且本来他也是出自于世家门阀,自然对这些是颇为熟悉的。
他能够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傅王氏,绝对是出自名门望族,曾经绝对是大家闺秀!
可是他不理解,这样一个大家闺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这难道是陈风他娘?
想到这种离谱的可能性,黄子澄直接将这种想法抛到了脑后。
首先陈风是孤儿,是被朱元璋收为义子才活了下来的,纯纯的草根,不可能有如此气度的娘亲。
而且也没人听说过陈风有任何的亲戚,这个人仿佛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查不到一丝往昔的痕迹。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陈风是穿越者,身穿,所以自然在这个世界就是无根浮萍,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亲戚。
当然,这个问题哪怕是朱元璋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也没人知道,包括陈风的老婆儿子。
本来这老妇如此无礼,黄子澄正常来说肯定是要治她的罪的。
可是老妇人的行为举止实在是让黄子澄心中没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踢到硬骨头,他也不敢去赌。
或者说没必要去赌!
不过一个老妇人罢了,放过了又如何,又不是陈风本人!
想了想,黄子澄也懒得再多想,直接朝着手下吩咐道:
“这庄园里的人,全部带走,给我抓进应天府大牢里先关起来,等着我以后慢慢审问!”
“还有这个女人,直接送到中书省,我怀疑她是北元的奸细,我要亲自审问!”
黄子澄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搀扶傅王氏的蝶儿,义正言辞的说着,可是他心中却满是男盗女娼的下流想法。
不得不说,蝶儿确实是长得国色天香,难得的美人,世界上只要是正常的男人,估计没人见了不心动的那种。
甚至于黄子澄见了蝶儿之后,对其他的女子都已经没什么想法了。
和蝶儿一比,都是些庸脂俗粉。
对于这些,他带来的那些下属也是轻车熟路,怎么可能不懂?
在听到黄子澄的命令之后,这群五城兵马司的将士们直接坏笑着冲了上去,开始大肆抓人。
而蝶儿有了黄子澄的命令,将士们自然是特别照顾了。
“啊!夫人救我!夫人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