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宁鲲身为右先锋的亲外甥,平日里在军营之中可谓备受尊崇,何人胆敢对其不敬呢?
“老大,您可否替小弟向将军求求情啊?我实在不愿再去清洗整整一个月的臭袜子啦……”
此时此刻,宁鲲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昨夜通宵达旦地埋头苦干,连续不断地搓洗着那堆积如山的脏袜子,已然令他身心俱疲、几近崩溃。
倘若接下来还要继续忍受这种折磨长达一月之久,恐怕他真的会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意义所在。
好吧!竟然是易水寒让宁鲲遭受如此折磨。
要知道,洗一个月的袜子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啊!
尤其还是军中男人穿过的袜子,那味道恐怕比咸鱼还要难闻数倍呢!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人觉得无法忍受。
咦,一想到宁鲲整夜都在与那些臭袜子为伍,廖云芳不禁心生厌恶之情。
她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并对宁鲲喊道:“老大……”
然而,还没等宁鲲靠近,廖云芳便急忙打断他说:“你就站那儿别动,别靠我这么近。”言语之中,那满满的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宁鲲顿时感到一阵失落,仿佛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他看着廖云芳的眼神充满了哀伤和无奈,心中暗想:难道连老大也开始嫌弃自己了吗?这无疑是在他本就受伤的心口上又狠狠地插上了一箭。
老大的态度让宁鲲倍感沮丧,心情沉重无比。
他暗自叹息,如果真的要连续洗一个月的袜子,恐怕以后连个媳妇都讨不上了。
毕竟哪个姑娘会愿意嫁给一个整天与臭袜子打交道的人呢?想到这里,宁鲲的心情愈发低落起来。
“你别过来,先出去,待一会儿我去找将军,替你向他求情。”廖云芳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多谢老大,多谢老大,我就知道老大对我最好了。只要老大能救我一命,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人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行了,赶紧出去吧!再待下去,我这营帐里怕是都要有臭袜子的味道了。”廖云芳忍不住捂住鼻子,面露嫌弃之色。
“是,老大,我这就走。”宁鲲如蒙大赦一般,得到了廖云芳确切的答复后,他的步伐变得轻快起来,仿佛一阵风似的,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营帐。
看着宁鲲远去的背影,廖云芳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转身对瓶儿说:“瓶儿,我现在要去一趟将军的营帐,你可以先在军中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如果觉得害怕或者不方便,可以去找一个叫六子的士兵,他是我的手下,让他带着你四处逛逛。”
廖云芳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了一下,觉得六子这个人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应该比较适合瓶儿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子。
“好的,军师大人,您放心去吧,瓶儿会乖乖听话的,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瓶儿乖巧懂事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嗯,那就好。那我先走了。”廖云芳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掀起帘帐,迈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