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即将成婚,此后他们便不会再居于宫中,而将入住王府。作为东道主,他势必要殷勤款待媚儿的娘家人。
“多谢王爷。”柳如媚喜笑颜开。
还是自家夫君考虑周全啊。
太后一脸忧虑地看着萧清燃,语重心长地道:“燃儿啊,你可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呀。”她实在想不通,这个孩子为何如此出牌,竟然将一个男子接入王府居住,难道就不怕被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吗?
萧清燃自然明白太后心中所想,但他并未点明廖云芳其实是女儿身的事实。此刻,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就是要故意让皇兄心里不痛快。于是,他故作坚定地对太后说道:“母后,请您放心,儿臣已经考虑得非常清楚了。此生此世,儿臣只想与柳如媚共度余生,王府之中绝不会再纳妾室。儿臣愿与她携手相伴,白头偕老。”
萧清燃说得理直气壮,毫无退缩之意。
太后深知次子患有无法亲近女子的怪异病症,然而偏偏在柳如媚这里却一切正常。面对这样的情况,太后也是无计可施。
“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那这桩婚事便由你自行作主吧!哀家也不愿再多费心思了。”太后叹息着摆了摆手,表示不再干涉。
管理皇帝后宫那些繁杂琐事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如今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操心二儿子的后院之事。
“儿臣谢过母后。”萧清燃恭敬地回话。
皇上不禁心生感慨:唉!果真是皇家之人啊,为了顾全大局,连弟弟都能这般忍辱负重。那他作为皇上,是否更应以大局为重呢?
想到此处,皇上转头看向一旁的军师廖云芳,开口问道:“军师可是参加完婚礼就要赶回西北大营?”
“别啊!云芳,咱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怎可如此匆忙离去?定要一同欢聚些时日才好!”廖云芳尚未作答,许雅涵便抢先一步拉住廖云芳的手,娇声说道。
皇上见状,气得牙痒痒,双眼死死地盯着两人紧握的手,心中暗自恼怒。他紧紧咬着牙关,仿佛要将牙齿咬碎一般,脸色也变得阴沉至极。
“许雅涵......你竟将朕视为何物?嗯??”皇上怒声呵斥道。
许雅涵被皇上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失措。
她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皇上,喃喃自语道:“妾身究竟做错何事?惹得皇上如此动怒?”
此刻的廖云芳仍身着男装,并未恢复女子装扮。皇上会产生误会,倒也在情理之中。
这位许婕妤实在是太大胆妄为了!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皇家的尊严与权威,如今无需自己动手,想必皇上和皇太后也绝对不会轻饶过她!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够直接将这可恶的许婕妤处死才好呢……如此一来,她便能少去一个心腹大患。
想到这里,静嫔不禁露出一丝阴险狠毒的笑容来。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皇上,许婕妤定然不会有意惹怒陛下,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啊!”静嫔故作姿态地替许雅涵辩解着,并关切地道。
“难道还要朕亲自告诉你该如何行事不成?你们这群人整日里只晓得招惹朕发怒,全都给朕退回各自宫中去,无事便不要随意出门闲逛!”皇帝怒气冲冲地吼道。
这实在是太不公平、太让人心酸了!众妃嫔们满心委屈,几乎要哭出声来。
分明就是许婕妤触怒了圣上,为何到头来受责罚的却是她们呢?
更可气的是,皇上对许婕妤简直宠溺到极致。
许婕妤如此明目张胆地给皇上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但皇上却舍不得惩罚她一丝一毫!
静嫔气得浑身发抖,七窍生烟,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然而面对盛怒中的皇帝,她终究还是不敢有丝毫忤逆之举。
“遵命,陛下,妾身告退。”静嫔强压下心头怒火,低头应道,然后缓缓退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