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叙旧和介绍之后,其他人纷纷都找借口离开,毕竟在他们眼中多少对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是非常恐惧的。最后剩下的只有老朋友了,金斯莱、弗立维、斯普劳特、庞弗雷以及麦格,加上赫敏,一共七个人,气氛多少有点沉默。
“哦,西弗勒斯,来点南瓜汁吗?”麦格教授多少有点拘谨了,毕竟她能够感觉到西弗勒斯回到霍格沃茨之后,城堡的防御比之前12年更加牢固了,霍格沃茨正在回应它认可的校长,这是个好现象。
“we11,我的宿舍还在地窖?”西弗勒斯淡然地问。
“当然,西弗勒斯,你的宿舍和办公室一直没人动过,哈利走前用蛇佬腔封锁了那里。”麦格教授说道。
西弗勒斯没有回话,只是卷了卷嘴角,有几分恍惚。
“不过,你或许可以试试,毕竟你还有校长权限,不是吗?”墙上邓不利多的画像说道。
“闭嘴,阿不思,你现在只是张画像!”西弗勒斯伸出苍白而修长的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轻声制止着画像的插嘴。
“我看你也累了,不然先到波比那里好好休养几天,再去考虑办公室和宿舍的事儿吧。不着急的,今天才7月3o日。”麦格教授说道。
“不……”西弗勒斯想要拒绝。
“不可以说不!西弗勒斯,你现在的状况非常差。”庞弗雷夫人立即打断了西弗勒斯的拒绝。
“波比说的对,西弗勒斯,你应该先好好休养几天。”弗立维教授说道。
“可是……”西弗勒斯想先去打开办公室,毕竟那里是哈利封锁的,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好了,没有可是和拒绝,斯内普教授,想想吧,他在某个角落等着你,不是吗?”赫敏笑着开口了,“你知道即使你想做什么,也要好好休息几天再说,毕竟好身体是做任何事的前提。你今天才刚刚从阿兹卡班出来,即使有那些药剂支持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相信你不会希望他看到你虚弱的样子,不是吗?”
“格兰杰!”西弗勒斯不得不说赫敏说的很对,而且很聪明地掐死了他的软肋。
“哦,抱歉,教授们,我该回去工作了。”赫敏立即见好就收,朝教授们笑了笑,然后起身走进壁炉,“另外,斯内普教授,你知道我现在是扎比尼夫人了,对不对?”
哦,西弗勒斯觉得,披上了蛇皮的母狮子真的非常难缠。看着赫敏消失在火焰中,女士们自然更加不会放过她们一路看着长大的同事了,于是,在抗议无效的情况下,西弗勒斯只得选择暂时入住医疗翼。
“西弗勒斯,”在西弗勒斯要跟着庞弗雷夫人离开时,墙上邓不利多的画像又一次开口了,“你说的没有错,我只是张画像,只是一段记忆的衍生物,不是你们的邓不利多,可是除了你和哈利,没有人能够认得清这个事实……你回来了,我很高兴,我相信我的原身也一定很高兴。另外,我想,我和我的原身都很抱歉,让你在阿兹卡班受苦了。”
西弗勒斯没有回头,背对着五个同事,只是停顿了脚步,在场的教授们都是轻轻一叹——
“不必,道歉无用,如果知道这是伤害就不要做。对于已经形成的伤害,就让时间来治疗。阿不思,命运无法选择,生命不能假设。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这就是我们要做的。”磁性而略带疲惫的声音在八楼的办公室里回荡。
在场所有的教授都对那个慢慢离开办公室的男人肃然起敬——这才是英雄,这才是邓不利多的继任者,霍格沃茨的掌舵人!
“我有点理解你了,阿不思。他是一个真正的智者,一个配得上校长之位的人。”金斯莱在邓不利多画像前淡淡地说。
“米勒娃,以后学校或者魔法部有什么事,找西弗勒斯就好。”阿不思在画像中把一个糖果塞进嘴里。
是的,他才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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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莫林大街
再次回到辛博的小书店,杰洛米施展了一个时间显示的魔法,已经2点半了。距离和计程车司机的约定时间只剩下半小时了,杰洛米知道这次出来如果不带孩子们去魔药材料店转一圈的话,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会跟他闹腾几天。这性子算是随了西弗了吧,杰洛米想起自己的爱人,不由心里一疼。如果他还在,阿普会不会总是缠着他一起去采购魔药材料?西弗一定是一边嫌弃阿普的好动,一边带着儿子去魔药材料店,顺便给儿子介绍一遍材料的来源和作用,之后或许会像自己一样在儿子的纠缠下买回一堆魔药材料吧?阿尔呢?会不会总是糯糯地叫父亲给她讲解魔药药理?面对莉莉长得五分相似的女儿,西弗又会如何应对呢?应该是纵容着的吧?他或许会把女儿抱在怀里,给女儿详细讲解药理吧?
每当想起这样的画面,杰洛米总是会仰头45度,然后泛起一丝微笑——这是他多年来唯一的支撑了啊。他这些年从来不会落泪,即使在18岁的那个暴雨夜独自分娩时,泪水也没有掉下过;这些年来无论养孩子有多苦多难,就算已经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了,但那个可以让自己脆弱一下的怀抱已经不在了,他也不再是男孩了,所以仰头45度,让泪水蒸干;更不要说多少次在冒险中受伤,多少次为了任务品、孩子们治疗的药材与人争抢、有时甚至对对手痛下杀手时,他多少次想为自己的曾经的天真、善良祭奠,可是,那灵魂中的痛感也无法令他落泪,因为他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他要为自己和爱人仅有的骨肉撑起一片天,他学会了微笑。
带着微笑,他来到1楼的书店。
“爸爸!”看到杰洛米带着一惯的温柔微笑走下楼梯,两个孩子立即冲了过来。
“哦,别这么跑,跌倒了怎么办?”杰洛米张开双臂,一手拦下一个,然后教育道,“你们的身体不好,跌倒了浪费我的魔药。都多大了,还这么冒失?”杰洛米伸手在孩子们的鼻子上不重地刮了一下。
“爸爸坏!哥哥和阿尔的鼻子会被爸爸刮变形的!”阿尔忒弥斯捂住自己的鼻子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