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西方中世纪数学之父斐波那契,其所着之《算盘算经》,引发了西方商业运算(诸如记账、重量计算、利息、汇率等方面的运算)与工程计算的变革,进而推动了商业贸易及“完美城市”的发展,此为后续文艺复兴奠定了基石。
而在《算盘算经》中解决的兔子问题、利息问题的“斐波那契数列”(黄金分割数列),却来自于中国汉代《九章算术》中的“衰分术”,宋代沈括的“隙积术”,杨辉的“垛积术”,元代朱世杰的《四元玉鉴》等典籍。
斐波那契在珠算和平方方面的论述,乃是对中华典籍《算法统宗》、杨辉的《日用算法》以及秦九韶的《数书九章》中内容的抄袭。
这些内容经翻译并修改后,便成了斐波那契的研究成果,他也借此成为了西方中世纪的数学大师,更成为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二世的座上宾。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盗取还只是个人行为,而到了近几十年,尤其是奥斯丁传教士门多萨,在1585年出版了《中华大帝国史》之后,欧洲列强对中华文明的窃取行为变成了有组织、有预谋、分工明确的严密专项计划。
原本此项计划是由葡萄牙王室发起,因为那时东方传教的决定权,掌握在葡萄牙国王之手。
然葡萄牙于1585年被西班牙吞并后,罗马教廷就逐步收回东方传教士的委派权与控制权,也接管了窃取东方典籍的计划。
可教廷在看到典籍后,发现里面很多思想和教会宣扬的神学理念冲突,于是逐渐就懈怠了这一计划。
而此时雄才大略的法兰西红衣大主教黎塞留(同时是法国首相、巴黎大学校长)发现了其中的机会,于是接管了该计划。
他以马林.梅森为纽带,加大了对东方传教士窃取行为资助的同时,还组织了大量的西方学者开始研究东方典籍,加快成果转化。
值得一提的是,在黎塞留主导下的法兰西是一个很精明的国家。
其一,黎塞留支持罗马教廷,信奉天主教,镇压国内的新教胡格诺教派。
其二,黎塞留又担心相邻的西班牙与神圣罗马帝国,如查理五世在位时那般强大,于是加入反哈布斯堡联盟(新教联盟)。
三十年战争中,丹麦和瑞典出兵对付天主教联盟,全都是黎塞留在其中煽风点火并出资支持的的结果。
在理清这一脉络之后,朱琳泽的内心陷入了极度复杂的情绪之中,尤其是充斥着愤怒、可悲与自责。
愤怒的是,西方列强肆意剽窃中华的文明成果,不仅毫无羞耻之心,还将各种成果据为己有,自诩为西方的独创。
他们四处宣扬中国是一个落后的民族,鼓吹落后就要挨打的谬论。
可悲的是,上辈子的学校走廊和实验室里,到处悬挂着伽利略、笛卡尔、帕斯卡等人的画像,不止一位老师曾指着画像教导他,要努力学习,争取日后能成为像他们一样伟大的人。
在那个时代,英语成为了从中学到大学的必修课程,也成为了选拔人才的重要标准之一,而文言文却只是语文课本中的寥寥数篇。
在前世,但凡读过书的人,一提起外国科学家的名字便赞不绝口,对他们的事迹如数家珍,可一提到杨辉、秦九韶、朱载堉等人的名字,却大多一脸茫然。
自责的是,对中华大量的典籍不去深入研究,对各种往来的书信不去仔细品读,却将精力放在西方人窃取加工后的成果之上,并且还盲目推崇。
要明白,今时不同往日。
上辈子,西方列强已经凭借着对三大洲的洗劫,他们快速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继而在抢夺来的科技成果上不断吸纳、借鉴、创新,从而引发了第一次和第二次工业革命。
自此欧美列强在科技、军事、金融等领域一骑绝尘,成了世界秩序的主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