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我就说好端端的你怎么往家里抱柴回来!亏得我还以为你勤快了!”
老张氏一下子就想到灶房屋檐下的那捆柴,眼睛瞪大老大,恶狠狠地像要吃了小张氏似的。
小张氏瞧见狗蛋出来心里就直打鼓,拼命缩在她娘身后,努力减少存在感,倒是没理会老张氏,此时见徐大瞧过来,连忙低头装鸵鸟。
徐大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便让人把小张氏一同绑了,准备回县衙复命去。
“放开我!我没杀人!人是钱金宝打伤的,关我什么事?放开我!我没罪!你们定是串通好的来害我!娘!娘!救救我救救我啊娘!”
小张氏被绑住手腕,是又跳又踹,她可没觉得自己有罪,扭头对着刘氏大声呼救,泪水从脸上滑落,不停地挣扎着。
“官爷官爷!不能抓我我女儿啊,她没想害人……老张氏!老张氏才是想杀人!她拿着那大斧头差点砍死我们母女俩,还差点掐死我外孙子!我们也是苦主!”
刘氏也哭得凄惨,用膝盖跪爬到徐大面前,拉着他的裤腿苦苦哀求着,泪眼朦胧间见到似笑非笑的老张氏,连忙攀扯道。
“她有没有罪,县太爷自有定夺……”
徐大甩开刘氏,又同徐村长求证刘氏说得话,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唤手下将人也拿下,四匹马拖四个人,倒是将将好。
“柳叔,婶子,柳兄弟,你们的事儿我已知晓,我会尽数告知县太爷,可能过几天你们会收到县太爷的传唤,这几日就莫乱跑了……”
徐大吩咐下去后,这才走到几人身前,细细交代着,随后又走到徐村长和夏氏身前告辞。
“大郎啊,辛苦你跑这一趟,都没去我家吃口茶就要走,还有罗老六,家里头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也得找找他在哪,屋里头还有几个娃娃呢……”
徐村长拉着徐大的手,颇有些无奈地交代着,这摊乱摊子也不知何时才能解决。
“诶,我晓得,您老保重身体,莫要为不相干的人气坏身体,您啊,差不多就把事儿放手算了,安心养老,我爹前儿还说等我成亲生子,他和我娘就搬回老宅,跟您喝喝茶钓钓鱼放放鸭呢,说要不是现在年纪大了,还想跟您去摸泥鳅嘞……”
徐大也听说徐村长气得吐血的事儿,也不太放心地劝解道,嘴里说着俏皮话,倒是逗得徐村长不行,临下坡前,徐大按了按胸前的物证和刚刚写好的人证的口述,确保东西在怀里,又侧身仔细瞧了瞧罗家三姊妹,这才大步走下坡去。
三个手下一人抓一个犯人倒扣在马背上,随即徐大也骑上马,四人一挥马鞭扬长而去,被倒扣在马背上的几人被颠的把饭都吐了出来,没吃饭的则被颠得吐酸水,老远都能听见马蹄声夹杂着呕吐声,听得人啧啧称奇。
刘氏还跟在马后头追着哭喊着,没跑两步就被路上的泥块儿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用胳膊撑起上半身,还做出尔康手的动作,把林秋缘看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还是有看不下去的吃瓜群众去搀了她一把,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哪成想人根本不领情,上下嘴皮一碰就一口唾沫过去,“我呸,不用你烂好心,你们都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都巴不得我女落难!我苦命的女儿哟……老天爷你不公,怎么不降雷劈死这些黑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