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叫春花?还长得像大丫和二丫?”
何氏夹起一筷子菜,听着娃娃们的描述,惊得筷子都掉了。
今儿没有留宿的人,柳幺舅见天已经黑下来,便收拾收拾东西,架好了牛车,把东西装到牛车上系好,又让娃娃们上去,让陈家和坐前头帮忙提着灯笼,一行人赶回家,正好吃夜饭。
今晚是全鱼宴,自然也有娃娃们最爱的酸菜鱼,端上碗,娃娃们的筷子就没停过,直到几人把小肚子胀饱,才想起来刚刚一路上心心念念要跟家里人说的事。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就把事情拼凑完整,大人们也习以为常,听到几人讲出心中的猜测,这才有了上头何氏掉筷子那一幕。
何氏和陈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头瞧出了难以置信。
“或许是重名吧?天地下长得像的人也不少。”
陈氏给幺儿夹了一筷子鱼,这才淡淡地说道。
“说不准真是嘞?娃娃们不是说那老太太还问人一句是不是当地特色呢!那肯定是她是当地人才这样问吧?”
何氏将口中的饭菜吞下,边说边端起碗喝了口鱼汤。
“娘,那咱们要跟大丫她们说一声吗?”朱氏放下碗筷,侧头询问道。
何氏摇了摇头,一脸不赞同道,“还是别了,捕风捉影的事,哪说得清?再说了,大丫她二姑走的时候,大丫都还没出生呢!”
“可不是?再说了,个中缘由咱们都不了解,万一真是同名同姓,认错人了,这岂不是难堪?对了三儿,那姑娘有和你们打听村中的事儿吗?”
陈氏也站起身,示意几个娃娃跟着去堂屋,抹在此地挡着大人收碗筷,脚刚踏出门槛,陈氏回头望向幺儿问道。
“没有,我都没注意人长什么样,都是几个娃娃在那猜……再说了,这要是换做我,打死我都不回家来了……哎呦,疼疼疼,爹,您轻点儿……”
柳幺舅走到洗脸架前拧了一帕子,准备擦一下脸,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拧住了耳朵,都不用猜,他都知道是自家老爹,连连求饶。
“怎么?家里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了?不回来?不回来你就给老子当告花子去……”
柳外公松开揪住幺儿耳朵的手,鼻子里冷哼一声,送给儿子俩白眼,柳幺舅连连告饶。
堂屋里点起来灯、拢了火盆,陈大舅把大木盆端了三个进来,提了热水来,示意大家烫脚。
娃娃们怕烫,总是挤到自家爷奶或是爹娘身侧,瞧着他们先把脚伸进盆里,踩进盆地后,才敢小心翼翼地伸出脚往盆里试探。
烫脚的水总是有些烫人的,娃娃们只敢把脚板心漂在水面上,蜻蜓点水似的烫脚,等着脚板心适应了水温,这才试着把脚伸进水里,尝试着水没过脚背。
若是还是接受不了,屋里就会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嘶……好烫!幺舅!你莫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