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自然不会说刚才是起了疑心,在确认齐冠首是否昏迷了,淡定地回道:“齐郎君生得太好,本王想趁此机会仔细看一下。”
柳夯狐疑的看了看齐冠首被弹红的鼻梁,问:“那先前您弹师兄的鼻梁?”
林知皇面不改色:“太高了,本王妒忌。”
临坊先生与柳夯脸色古怪,看着林知皇不说话了。
临坊先生悄无声息的挪了挪屁股,凑近昏迷躺倒在车厢内的齐冠首,然后将他的上半身往自己这边用力地拖了拖,尽量将他拉离林知皇腿边,不留痕迹的用衣袖挡住他爱徒的绝世容颜。
诡异的静默,在车厢之中蔓延。
林知皇见临坊先生一副护崽,完全是在戒备登徒子的作态,哭笑不得,转首给了杨熙筒一个眼神。
杨熙筒接收到自家主公的眼神,打破静默小能手应用上线,干笑两声道:“主公真会说笑,您的鼻梁也不矮啊,何须妒忌初澜的?”
林知皇:“........”
谢谢你这个时候还不忘拍本王的马屁。
柳夯瞪:“师兄你这是奸佞做派!”
杨熙筒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什么叫奸佞做派?”
柳夯重声道:“主公刚才趁人之危,轻薄良家美男,你竟然还变相夸赞主公鼻梁高挺?”
轻薄良家美男的林知皇:“.........”
临坊先生干咳了一声,神色认真地开口劝谏道:“泽奣,欲成大事,万不可耽于美色,误入歧途啊。”
“师父,主公岂是耽于美色之人!”杨熙筒骤然站起身跳脚,以一己之力驳斥自己的师父与师弟,一副准备舌战的架势。
林知皇头疼扶额:“先生,莫要胡闹了,本王对齐郎君无甚想法,再过半个时辰他该醒了,你确定还要这般浪费时间下去么?”
林知皇这句话立即将马车内逐渐歪楼的气氛拉回。绿缚好忽悠,齐冠首可不好忽悠,除非一直将他绑着关着,不然他醒了之后执意要走,还真难留下他。但若是一直将他绑着关着,随行的绿缚如何会坐视不理?
“对了,那绿缚是谁?三师兄身边哪来的这些武艺高强之人?”柳夯侧首问临坊先生。
杨熙筒见柳夯比他知道的还少,心情极好的为其解惑道:“三师弟是茁州齐老将军的嫡长孙。”
乍然听到这消息的柳夯愣住,半晌后轻叹道:“难怪.......”
柳夯早便猜到齐冠首非是寒门出身,但却未曾料到齐冠首的出身比他想的还显赫复杂些:“那三师兄如今的处境岂不是十分危险?”
临坊先生面容沉重的颔首。
车厢内主从四人,终于开始谈起了正事。
杨熙筒问林知皇:“主公,您准备如何安置三师弟?”
林知皇凝声道:“现如今只能将他藏起来。”
“藏哪?”柳夯问。
临坊先生这时突然搂紧了昏迷的齐冠首,鼓着腮帮子道:“泽奣,将初澜藏在哪都可以,但绝不能将他藏在你的后院中!”
“老夫不同意!”
林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