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非是她治下的世家,因此事敌视于她,想对她做些什么,她也鞭长莫及。”
康展砚却有不同看法,摇头笑道:“别地的世家大族再是仇视权王,也轻易伤不得她,难道还能冲去库州州城伤了权王性命不成?”
“但可用软刀杀人,权王毕竟乃女郎。”林阳全面上大方地显出长辈对小辈关心的忧色。
鲁蕴丹含笑道:“林司徒可是恐天下世家文人,以笔杆坏权王名声?”
林阳全颔首:“老夫猜想,再过不久,她的名声必会十分难听。”
而天下万民如今皆愚,偏听偏信,环儿的名声若臭不可闻,民心亦可变相而失。这句话,林阳全却是没有开口说于他人听。
鲁蕴丹轻叹了一口气:“林司徒果然见地深远,如今在新皇城,已是有大量针对权王的流言蜚语现世了。”
康展砚闻言双目微睁,立时来了兴致,奇问:“主公,都传的何?”
言语太秽,鲁蕴丹不欲口述,招手唤来侍从,让他将今日从城中各处收来的流言呈过来。
侍从将今早来,半晌后面色赤红。
“哇,这些流言可真是......龌龊啊......”康展砚看完后很是尴尬,转手欲将手中的呈报递给坐在茶案对面的林阳全观阅。
林阳全虽早有猜测,但这段时日还真未关注外面的流言,此时听到向来言行无忌的康展砚都发出此叹,皱眉问:“传的何?”
“咳......”康展砚见林阳全不伸手接呈报观阅,非要问他,不由很是尴尬。
“有好几个版本的流言......”康展砚干笑。
流言太脏,康展砚此时有些同情林司徒了,更说不出口。
林阳全面色难看起来:“都说说。权王虽出身林氏,但如今已与林氏主宗没多大关系了,什么话我都听得。”
康展砚见林阳全坚持,脸红道:“有传言说随边弘与温南方这两人并非辅佐于权王,而是将权王当做禁脔,随意招用。”
林阳全面无表情道:“此流言有人信?”
“咳.....说是因随边弘与温南方两人关系好,故而共同起势,但又不愿臣服于对方,所以推出了不可能夺权的年轻貌美女郎做了掌权的傀儡,他们在其下共分权力,也可共享美色。”
鲁蕴丹听到此言,面上温和地笑也放了下来,显然十分厌恶此流言。
林阳全嘴唇紧抿:“这些世家大族倒是会编。还有比这更龌龊的流言?”
“也有传是权王床上....功夫不错,故而将二聪一浒迷得神魂颠倒,可为其生为其死,所以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帮权王打天下。”
其实还有很多细项的描述之言,康展砚觉得实在龌龊,在权王祖父林司徒面前也说不出口,故而没讲。
再如何,林阳全也是同僚,以这事埋汰人,康展砚的道德标准让他做不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