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子忙不迭地点头。
朱渠想先拿一颗让天方子吃,确认此药非毒物后再给方辉服下。
天方子显然知道朱渠在想什么,点过头后连声道:“此药用材珍贵,老道随身真就只带了这一颗。”
“若是将军您因为想试药让老道吃了,老道现在可就再拿不出第二颗了!”
“这位将军你也知道,你要救的那位,已中蛊超过五个月的时间了。”
“再有一个月,他颅内的蛊虫就要开始啃食大脑了,到时就是老道再制出抑蛊丸给他服下,他也不会恢复如初的!”
朱渠将手中的刀抵上天方子的脖颈,沉声道:“你这妖道不是言自己会制抑蛊丸吗?”
天方子见朱渠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咽下了一口唾沫,强自冷静下来后,却也不敢再故弄玄虚,如实回道:“老道虽会制抑蛊丸,但制此药的药材乃难寻的奇珍.......”
“若非有意搜集,短时间内想要凑齐所有制药的药材是不可能的!”
“但我知道哪里有轻而易举可获得这些制药药材的地方!”
朱渠冷声问:“在哪?”
“览州州城总教教坛内有!”
“老道知晓苗杳不少密事,更知苗杳所居之处的各个密道!”
“苗杳背弃了我,我现在恨他入骨,老道如今愿效符州牧为主!”
“还请这位将军代为通传一声!老道是真心相投的!”
朱渠眯眼看着绑在木架上的天方子不说话。
天方子心理素质颇好,也端得住,见朱渠看着他,也趁机与他对上视线,继续再接再励道:“这枚抑蛊丸,就是老道欲投效符州牧的诚意!”
“您不妨先将此丸送去给那中蛊的将军服下,若他恢复如常,符州牧再来召见老道。”
“若那位将军出现任何不妥之处,您可立即提刀来取下老道的项上人头!”
天方子放下重话。
朱渠闻言,站在原地与天方子对视了片刻,而后吩咐牢营外的守兵进帐四人,不错眼的看押天方子。
安排好这些事后,朱渠又去了符骁的帅帐,将天方子刚才所说之言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符骁知晓。
“天方子言权王中了异人蛊?”
符骁转动拇指上所带的南红扳指,星眸微敛道。
“是。”朱渠抱拳颔首。
“呵。”符骁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主公?”朱渠见符骁周身透出杀意,疑惑地轻唤了声。
“小道之人,行事果然令人生恶。”
朱渠见符骁心情不佳,只站在原地垂首静候其后续吩咐。
“天方子给的那枚抑蛊丸呢?”好半响后,符骁再次出言问道。
“在这。”朱渠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那枚颜色泛红的药丸。
符骁将卢德召了进来,沉声吩咐道:“将这枚药丸送去给照料方辉的两名医者检测一下。”
“若确认不是毒药,便让方辉服下。”
“诺。”卢德从朱渠手中接过药丸,垂首领命。
卢德退下后,朱渠恭声抱拳请示端坐于书案后垂眸静思的符骁,道:“主公,那天方子.....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