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黄匀郡郡守这边也探到了陈州在往边境调兵的消息,这个关头哪敢向别郡增兵,立即举全境兵力向与陈州接壤的边境调兵而去,高度警惕,防御驻守。
“都半个月了,这腾岩郡的兵马怎么回事?日日在边境操兵,却并不来攻,是何意思?”
兰海郡郡守在堂内上首位来回踱步,一双眼睛因为连日来的精神紧张,已是熬得青黑。
郭都尉沉眉站在下首,亦是焦躁道:“因为日夜防守,我手下那些兵因近日睡眠不足,都已疲乏,士气更是大减。与其如此,还不若我们主动出城去攻,将这些故弄玄虚的无胆鼠辈给击退了去。”
“不可!”兰海郡郡守立即摇头:“如此容易中伏!道主那边有言,我们这边若遇敌攻,只用稳守便可,不得出城迎战。迫不得已,可用炸雷。”
郭都尉皱眉道:“苗州牧三令五申我等不可用炸雷!”
兰海郡郡守叹了口气:“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这边若被攻下,苗州牧退兵的后路便被断了,大危。”
郭都尉:“实在难以想象,权王手下的兵马在不用炸雷的情况下竟也如此厉害,不过半年时间,就将苗州牧逼到了这种境地。”
兰海郡郡守面露怒色:“依本府君看,是那苗州牧色欲熏心,不忍对权王下狠手!”
郭都尉却是懂战事的,闻言神色凝重地摇头:“府君大人,苗州牧并未在军事上让过那权王。”
兰海郡郡守嗤笑:“那他就更不堪了,竟然在权王这女流之辈手下输的如此难看。就这点本事还总想和道主对着干,要本府君说,道主就是太骄纵自家孩子了。”
郭都尉正要开口再说,堂外突然冲进来一传报兵,入内便急声禀报道:“府君大人,都尉大人,不好了!帛县被腾岩郡的兵马攻破了!”
“什么!”
“什么!”
兰海郡郡守、郭都尉得闻此消息,同时大惊失色。
传报兵不等兰海郡郡守、郭都尉开口细问,喘匀了一口气后,就继续抢声禀报道:“帛县被战后,那腾岩郡的兵马不歇,行军直往临县志县攻去!”
“如今志县告急!志县求兵增援!”
兰海郡郡守听闻这消息,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厉声问道:“怎会如此!”
传报兵抱拳急声禀道:“那腾岩郡的兵马有炸雷,是用炸雷炸开的帛县城门!我方守城兵马在大惊之下士气顿失,再加上敌方兵马士气如虹,异常骁勇,帛县顿破!”
兰海郡郡守、郭都尉再次大惊,异口同声问:“腾岩郡的兵马哪来的炸雷?”
传报兵垂首继续禀报:“那腾岩郡的兵马来攻时,帅旗上还吊了一活人,双目被去,耳失一只,身无好肉,我方有人认出来这是天方子大祭酒!”
兰海郡郡守失声:“那人真乃天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