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从随边弘脸上撇开视线,转眸展笑对忽红道:“红姨,鹿儿刚才只是在如实的回随参军的问话罢了。”
忽红闻言点头,转头粗声粗气的对随边弘道:“鹿儿还小,从王题那论,随参军也是他的长辈,该对他好点多多教导于他。莫要再欺负他了。”
被说欺负小辈的随边弘:“..........”
王鹿眨巴着一双鹿眼,笑看无语的随边弘,显得格外乖巧纯真。
柳夯见王鹿这样“纯真”,在心中默默道:好家伙,竟然从他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主公那边的姻缘戏看不成了,看这边的同僚相斗戏也挺有意思的。
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柳夯抬头,因为对头随边弘吃瘪,心情格外的愉悦。
与此同时,林知皇依就符骁的步子,也走回了主帅寝帐。
“可惜,你不能坐。”
想喝茶的林知皇见符骁不能跽坐,入帐后便尤为可惜地叹道。
觉得能以俯视角度与林知皇说话的符骁却觉得站着说话很不错,道:“站着也挺好的。”
“你伤还没好,站着多累。”
“殿下与本州牧究竟有何话,不妨直说吧。”符骁在来这一路上,已在心里做好了被林知皇狠宰的准备。
林知皇摇头失笑:“本王要与你闲聊呢,符州牧为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符骁才不信。眼前之人说的每句话都是有其目的在的,他早就领教过这一点,如今岂会掉以轻心。
从符骁刚才遇见林知皇开始,他就将林知皇从出现到这会所说的每句话,都在脑中翻来覆去的过了许多遍了。
然而符骁并没有从这些话里想出什么头绪来。
也正是因为此点,符骁现在对今日处处都极为反常的林知皇越发警惕起来。
林知皇察觉到了符骁眸中的警惕之色越发浓厚,终于忍不住失声大笑起来。
“本王现在是真心真意对你好的。你从刚才开始,就在心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心事被人点破,符骁也不否认,沉眸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林知皇道:“殿下究竟有何目的不妨直接说来,这般拐弯抹角,如何不引人多方猜测?”
林知皇听符骁如此说,指了指帐内东面放置的一大张蛟纹帐寝榻,兴味道:“要不你还是躺下吧。”
“......什么?”符骁愣住,转眸看向林知皇所指之处。
“你伤还未好,久站对身体可不好。你去躺吧,本王不介意的。”
“.......我介意。”
“大丈夫应不拘小节。”
“多谢殿下的好意,我还可以站。”
“躺下。”林知皇突然冷下了声音,凤眸含厉的对上符骁的视线。
符骁:“..........”
半刻钟后,身上背负了太多条人命,还不想死的符骁全身僵直地躺在了林知皇的寝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