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奎颔首,又问:“齐武奇,奔匀你准备如何?”
自从吴奎被吴踅从环山宴场救回来后,就因迁怒,将齐武奇关入了王府大牢。吴奎这会心中清楚明白的知道,齐五子传这信来目的,是为示好奔匀给齐武奇求情。
吴踅如实回道:“孩儿会继续向他施恩,重用于他。”
吴奎听吴踅如此回答,满意地点头笑了:“哈哈哈,本王的奔匀就是聪慧,每每不用说明便能明白本王的意思,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吴奎除了在宝华郡主被毒身亡那日,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对齐武奇动了杀心外,其余时候再未动过。
想的一直是如何将此人留给他的儿子用。
齐武奇此人一眼便能看透。很是重情。
所以吴奎直接在齐武奇那做了“恶人”,让吴踅在齐武奇那做“好人”。想让其身心都效于吴踅。
齐雅掌权为上不行,培养的几个义子确实都瞧着不错,适合为将。
能用之人,吴奎都想留给吴踅。
吴踅听吴奎如此说,瞬间想明白了吴奎对齐武奇的用意,当即红了眼眶:“父王.......”
“行了,下什么马尿,老子还没死呢。”
“是孩儿无能,最后还要劳烦您一回。”
父子两人正说着话,方才出去倒屎尿的温禾诩也回了来,在外等候通传。
躺在榻上的吴奎沉声吩咐外面道:“让温典学进来。”
温禾诩端着一盆温水进来后,立即躬身来了吴奎榻边,将净盆放在脚踏上,绞了帕子要给吴奎净手。
吴奎神色不变的让温禾诩伺候自己,然后对吴踅吩咐道:“奔匀,你下去吧,今晚等父王的消息。”
吴踅垂首应是,而后看都没再看跪在榻边殷勤给吴奎净手的温禾诩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吴踅走后,吴奎闭目想了一会,而后抽回了正在被温禾诩清洗的手,对他道:“话耀,这段时日你亲力亲为的照顾本王辛苦了。”
温禾诩连忙道:“大王言重了,禾诩本是该死之人,是大王您给了禾诩再生的机会,还不计前嫌与禾诩做了儿女亲家,禾诩......”
温禾诩说到这里哽声,一副心疼吴奎如今情况的忠士模样。
“其余人都下去吧。”吴奎突然对伺候在殿内的一众侍仆道。
等所有人都从寝殿内退下去后,吴奎对温禾诩招手道:“话耀,你来,本王有一件秘事交给你做。”
温禾诩眸中异色一闪,想着都走到这一步了,再露出马脚给吴奎这已经废了的人借题发挥不划算,便红着眼眶凑上前道:“大王,您有何事尽管说来,臣一定为您做到。”
吴奎见温禾诩倾着脖子将耳朵伸到了他嘴边,突然伸手径直掐了温禾诩的脖颈,另一只手也放到了温禾诩脑后,准备出其不意地扭断他的脖颈。
温禾诩刚在倒完屎尿进来前,就收到了温南婷传来的消息,早有准备吴奎可能会因吴踅对他的忌惮,而对他动手。
但温禾诩想的是吴奎可能会在近期挑他“伺候”不专的错,然后借此赐死他。
却怎么也没料到吴奎会如此雷厉风行,且出手不找缘由,说干就干,还是亲自动手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