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责,想来齐雅那丫头到了地下仍是不甘.....想让老道还她的就是这个。”
“您不欠姑母什么。”齐冠首声线格外沉冷道。
思宁道人见齐冠首这样,就知他此时内心分外自责,不由又劝导了他一句:“当时帐外还有掩藏的高手,明显是护着齐秋岚的,为师伤了一手,不在那处多留才是保命之法,不是为了赶回来通知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一个人说话是真是假,很少能瞒过齐冠首去。
齐冠首哪能不知思宁道人如此说不过是在宽慰他?齐冠首闭目用额头在思宁道人的断腕上轻轻抵了一下,再睁眼,他如仙的眉目煞气尽染。
关山衣见齐冠首安置好思宁道人,便让绿缚提了肩头中刀昏迷的齐方亚一言不发地出了大帐,忧声道:“那齐秋岚连您都能伤,又会些邪门的东西,主公这么去了.......”
思宁道人摇头,坐起身让关山衣从榻后方将他的药箱拿过来,同时道:“没事的,那齐秋岚功夫也就是个中等,不让她近身便可。老道会中招是因为先开始就未对她设防,大意了。初澜心细,不会有事的。”
关山衣被齐冠首命令在此守着思宁道人,也不能赶过去看情况,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但关山衣也知道齐冠首如此安排,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关山衣也就会舞个强身健体的君子剑,都没与人真正对战过,今晚驻军营内必会乱一阵,这会出去危险。
“您自己治吗?可要晚辈去唤一名军医过来?”关山衣依言将药箱从寝榻后方拿给思宁道人后,看着思宁道人的手腕断处道。
思宁道人用未受伤的右手打开药箱,拿出里面的银针在左腕断口上方几个穴位扎上针后,断腕处立即就不再渗血了。
关山衣见状闭上了嘴巴,去将桌上的灯盏也拿了过来,给思宁道人照明。
思宁道人给自己扎针止血后,将左手断腕处杵到眼前,仔细地瞧过断面后惊叹道:“切口真齐。”
关山衣:“..........”
思宁道人不愧为正统道门传人,与那些祸事的邪门歪道不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即使身残,也一副乐天派的模样,果然乃得道高人,超凡脱俗。
“感觉等这断口的伤长好了,老道可以在这腕上装一个铁制指器,以后与人比武,就用它来挡招,可攻可守。”思宁道人说到这,整张脸都亮了起来,雀跃道:“哈哈,好像还不错,比真手好用。”
关山衣:“..........”您开心就好。
冯奇今夜负责领兵值守,听到驻军营西面传来嘲杂声,便准备带着十余名亲兵前去巡查情况。
走到半途,冯奇便见一巡卫兵从斜侧方的一处营帐后跑了出来,正要扬声喝问,便见那巡卫兵抬起脸来,分明是一位穿着巡卫兵服饰的貌美女郎,该女郎边向他跑来,边神色格外冷静的对他喊道:“冯将军,救我!”
冯奇是出身齐家军的将领,在齐雅死后,自然而然的就效了齐冠首为主。
但实际上他是更忠于齐雅的,齐雅临终前言是齐冠首暗害的她,这事一直让冯奇对齐冠首耿耿于怀。
不论齐冠首有无真正暗害齐雅,齐雅死前想杀齐冠首的这事,却是做不得假的。
而林知晖领了齐雅的遗命,掌了齐雅的一部分势力,却不与齐冠首为敌,只是想夺兵夺地的行事方式,也让冯奇愤怒。
说白了,冯奇现在看齐冠首不顺眼,看林知晖更是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