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熙筒心里这么想着,到底怕刺激到他师父,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并且为了维护师父在外的形象,特意走过去,假做无事的将大书房的门扉亲自关了起来,不让外人窥探里面。
师父这动不动就趴到地上的习惯,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帮他改了。
在学士院就读的为官种子们,看到德高望重的院长这副模样,一定会惊的怀疑人生的。
临坊先生躺在地上干嚎了一会,又大骂起齐长铮老都老了,却仍是狼子野心不做人来。
杨熙筒见临坊先生是真伤心了,关了大书房的门后,去安慰自家师父。
“师父,您这是在为三师弟担心呢?”
“为师是痛心!不开窍的小子,怎么就不会用脸蛋呢,昂啊。”临坊先生仰头大嚎。
温南方:“.........”
王题:“.........”
杨熙筒:“.........”
“师父,您能不能正经点?”杨熙筒抬手抓了抓自己格外光亮的脑门。
“为师哪里不正经?”临坊先生怒。
杨熙筒忍无可忍:“让自己的弟子用脸蛋去迷惑自己的主公,哪里正经?”
临坊先生语塞,撩开杨熙筒扶着自己后背的手,又倒在地上耍赖道:“为师还不是想让泽奣吃口好的?”
临坊先生此话一出,同款躺地的王题不干了,腾坐起身,扭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临坊先生道:“师伯,和你的三弟子比,明明我符师弟才是那口好的!”
“胡说!”临坊先生不服。
“哪有胡说!”王题气势腾腾。
温南方见临坊先生和王题这两个顽童似的人,因为争论齐冠首与符骁谁对主公是“那口好的”而闹了起来,头更疼了。
杨熙筒拿自家师父没法,起身走到左上首位端坐的温南方面前,满脸羞愧的对温南方拱手道:“师父就爱玩笑,还请温令君.....只当没看到今日之景。”
温南方起身,同款回礼道:“师兄也是爱玩笑之人,还请杨兄多担待。”
这就是互相当没看到的意思了。
杨熙筒闻言动情地执了温南方的手:“温令君果然豁达疏朗。”
日落黄昏,阳去阴生。
林者云带着林者源以及朝廷派来的一众出使官员,在州城内吃喝玩乐了一日,愣是除了炫耀自己乃“权王之父”,别的一点正事都没聊。
“林大人,明日再不可如此浪费时间下去了,我们来此是来谈正事的。”
林者云将林者源一行人等送到官驿后刚走,便有一名随行官员走到林者源身边,拱手小声谏言道。
“嗯。”林者源点头,脸色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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