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此话一问,倒逗得林知皇悦声笑了起来。
无他,林知皇想到了现代记忆中的“沙雕”一词。
而且符骁这般一本正经的问这话,也确实显得挺沙雕的。
符骁见林知皇突然展颜仰首悦声笑了起来,不由侧头不解地看向林知皇。
此时林知皇站的已是离符骁极近,符骁略微一垂首,便见到了那烈如桃花般绽开的笑容。
在符骁的印象里,他遇见的女子,大多数都是笑的含蓄的、内敛的,从未遇见过笑容这般随心如山喷的女子。
恰如春风沉醉,道不尽地清丽翩然。
“殿下为何发笑?”
林知皇停下脚步侧身面朝符骁止了笑,弯了一双凤眸对看着她的符骁道:“你岂会长得像雕?符州牧得对自己的外貌自信点。”
符骁也停了步子,侧过身来,感觉到自己离林知皇站的有些过于近了,又后退了一步,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后顺着话问:“那为何说像?”
林知皇哪容得符骁后退,上前一步又将符骁拉开的距离缩短了回来,仰首看着符骁的眼睛道:“那只金雕抢了本王射下的猎物,被本王射伤了翅膀,飞了半片森林,却还是没有飞过本王的狩猎场,被本王命人擒了来,悉心养在了身侧。”
符骁眸色一闪,问:“那它现在如何了?”
“它最初拒绝本王的示好,到后来主动开始吃本王喂的食物,再后来.......它除了本王谁都不认。”
林知皇看着符骁的眼睛道:“本王虽养着它,但却并没有磨灭它的天性,折了它的翅膀,毁了它赖以生存的爪牙。它仍是猛禽,翱翔在本王所框定的天地间自在成长。”
“只要我一招手,它就会义无反顾的盘旋向我飞来,停在我的肩头。”
符骁是聪明人,哪能听不懂林知皇的隐喻,沉默了片刻后问:“殿下能容忍它站在你的肩头?”
林知皇笃声道:“当然,它只有站在我的肩头才是最安全自在的。离了我,它还能站在哪?无处可站。”
林知皇话说到此,声音稍沉:“它会被人视为威胁,视为猎物,最后只能离了人群,飞入隐林里或是飞到天上去,再也不与人相处。”
符骁落目:“殿下说得好像它离了你,无处可去了一般。”
林知皇看着符骁的眼神柔和下来,温声道:“它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它最后爱上了在本王身边的生活。”
林知皇说着话,终是伸了手去,将瓷白的五指强势地插入了符骁的指缝间,与他十指交扣在了一起。
符骁被林知皇这般一握手,身体虽未动,纤长的睫羽却微微动了一下,哑声道:“殿下还真是自信。”
“聪庭,我字泽奣。”林知皇笑望着符骁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将脸凑近他道:“你可以叫我......泽奣。”
“这是临坊先生给您取的字?”
林知皇见符骁在她的凑近下果然红了脸,黛眉微挑,愉悦地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与他对话:“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