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边弘慵声道:“想是这样了。”
“这也过了。”梁峰原脸上冷色更重。
随边弘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是啊,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倒是个狠角色,也很能忍。”
“此话怎讲?”
随边弘轻笑道:“刚才我所讲的事,已经是月前发生的事了。前段时间我倒一直防着他。但我看他一直没动作,便也放松了警惕。”
“没想到这小子不是我看走眼了,而是非常能忍,知道我在防着他,所以等我松懈了才动的手。”
随边弘慵懒地往后一靠:“这两日我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骑了爱驹去练武场练习骑射,哈........”一旦被发狂的马抛下马背,再狠踩.....
梁峰原听到这里面色更寒,起身就往外走。
随边弘连忙做直身喊住人:“去哪?”
“拿人。”
随边弘摇头,慵懒地把玩着手指道:“没用,没有人赃并获,那小子不会承认的。你不也是没掌握到确切证据,所以才来找我聊的嘛。”
梁峰原的性子随边弘是了解的,这事要是有确切的证据,他应是直接拿了人去主公面前汇报的,而不是背后来寻他讲这事,提醒他注意王鹿。
梁峰原静默了片刻,最后下定了决心冷声道:“在本将军这里,不需要人赃并获。”
话落,梁峰原便要继续往外走。
随边弘见梁峰原主意已定,起身去拦人,看着梁峰原的眼睛再次摇头道:“不行,他曾乃一方诸侯,刚率军携地来投主公,且在主公攻打苍州时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王鹿若是被边缘化或是受戒,主公纳降的名声会受损。”
“而且,你这样无凭无据的动手,更显得像‘老人’排挤‘新人’了。会让那些新投效来文武,无形中结成一派,与我们这些‘老人’相斗的。”
“如此,主公手下文武容易结派对立。无凭无据拿人的口子不能开。”
梁峰原听随边弘如此说,冷然走回案桌前重新坐下,沉声道:“王鹿不能放着不管。”
“嗯。”
梁峰原狼眸中涔出冷意,问:“你准备怎么做?”
随边弘含笑道:“你先将此事先私下告知主公吧。”
“这......”无凭无据的事,提醒随边弘小心王鹿以免有危也就罢了,若是告到了主公那里,性质就不一样了,有恶意告人之嫌。
梁峰原虽然寡言,但他很是爱惜自己在林知皇那里的名声与印象。
随边弘一眼看穿梁峰原的顾虑,摊手道:“我去说可不行,主公可是知晓我与王鹿之间的过节的。这样无凭无据的事,主公可能不会信我。”
随边弘见梁峰原不说话,又加了把火道:“主公对王鹿那小子怜惜的紧,再加上他确实忠心于主公,主公要是不知这事,一直都只将王鹿这心黑小子当晚辈看.......”
随边弘话声还未落,就听梁峰原道:“知道了,等会主公回了帅帐,我便去寻她。”
随边弘见梁峰原改了主意,心满意足一笑,提醒道:“了望还是明日再去寻主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