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若想再与本州牧合作,那就要给本州牧看到你的胜局了。”
鲁蕴丹骤然仰首朗笑。
陈长忠还是第一次听鲁蕴丹笑得这般不含蓄,止了往外走的步子,回头朝向茶案边的鲁蕴丹看去。
“聪远笑何?”陈长忠问。
“现在便可给表哥看看蕴丹的胜算。”
陈长忠皱眉,心底的念头一闪而过,手当即就摸上了腰间所配之剑,警惕起来。
“你竟想.......”
陈长忠的话还未说完,便见鲁蕴丹嘴角流下了一缕黑血。
陈长忠见状,眸中的警惕顿时换作了惊色。
“你这个疯子!”
陈长忠瞬间反应过来,当即收剑冲到了茶案边,在鲁蕴丹含笑等着他拳头的目光下,端起他面前喝了半杯的茶盏,毫不犹豫地扬脖一饮而尽。
鲁蕴丹此时嘴里正好咳出一口黑血,想拦没拦住,原本含笑的眸中浮出惊色:“表哥你.......”
“臭小子,敢算计你哥,你给我等着!”
话落,陈长忠惊声向外唤道:“来人!相国口吐黑血!快唤大医来!”
陈长忠此话一出,鲁蕴丹守在帐外的护卫将军就持刀冲了进来,正要依照“剧本”喝问陈长忠,便见陈长忠也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冲进来的护卫将军:“.........”
后一步冲进来的陈长忠亲卫见陈长忠骤然咳出一口黑血,瞬间惊的脚软,边往陈长忠这边急奔,边急声喊:“快!主公中毒,速去通知袁大医!”
鲁蕴丹所居小营这边瞬间兵荒马乱。
“什么?”
随边弘接到消息,大惊站起身:“鲁相国与陈州牧都中毒了?”
“是!”
“什么时候的事?两人现在如何了?”随边弘边往外走边问来报的影使。
“听说是发现的及时,身边又有名医圣手,救回来了。”
随边弘往外走的脚步听到此话缓了下来,精致的眉尾微挑。
随边弘到林知皇的帅帐时,温南方与柳夯两人已经听到消息到了。
“你们怎么看这事?”林知皇倚在榻上,脸色虽是苍白的,但周身气势依旧不减。
“鲁相国与陈州牧同时被毒,也不知是谁这般手眼通天。”温南方墨眸中凝出肃色,这话明显意有所指。
柳夯纯然接话道:“也只有自己对自己,才能这般手眼通天了。”
“但陈州牧也中毒了。”随边弘不解道。
“鲁相国为何会对陈州牧也下毒?他该将陈州牧也留作嫌疑人,最后再力保相信他,届时陈州牧这般受他的恩,就只能上他的船了。”
毕竟在他人看来,两人之间既然有这份“不疑”的情谊,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也是一条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