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兵立即将关山衣这话传遍全军,处于慌乱中的齐军军心这才稍稳。
吕衙道:“为防我军被敌方水军用火炮打击,必须咬紧敌军,与其交战在一起,如此......敌军火炮便不可用于此处陆战。”
关山衣闻言看了吕衙一眼,道:“与主公不会将炸雷用于大规模伤兵一样,权王那方不会将这种杀器用于大面积杀戮的。”
吕衙反驳道:“主公是主公,那权王是权王,还请关参军莫要高看敌军。”
与此同时,向这边乘船赶来的林知皇等人,也听到了这两声炸雷声响。
“快到战点了,前方是我军在用火炮?”吴煦远眺前方问。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微眯:“不对,我军的火炮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林知皇也想不到前面是个什么状况,沉声道:“近前就知道了。”
三刻钟后,林知皇所乘的蒙冲船悄无声息地到了交战水域,靠近总指挥的楼船,一行人通过桥链,再次登上了之前所乘的楼船。
“主公!”
林知皇刚落脚站在楼船的甲板上,江越河便一脸忧心地快步行了过来,见林知皇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妥,这才想起来行礼。
“特殊时期,不必行那些虚礼。”
林知皇先江越河一步托住了他的见王礼,沉声问此处的战况,以及刚才那两声巨响的由来。
江越河忙收了礼,将此处战况,以及刚才齐军那边准备用箭舟悄然过来炸船,反被他提前用火炮击沉的事详细禀了。
随边弘听后,沉稳地点头道:“就说我军火炮不会有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还以为是齐军那边在战场放了大威力的炸雷,却不想是我军火炮击中了齐军装有炸雷的小船,这才有了刚才的动静。”
吴煦用千里望看了梁峰原的交战情况,放下眼镜筒,战意勃然的向林知皇请命道:“主公,煦欲下船与齐冠首一战!”
林知皇拿出自己的千里望看了会岸上的战况,颔首:“嗯,去吧,注意安全!与齐冠首对战,莫要讲君子之道,更莫要单打独斗,与了望用车轮战术攻他。”
吴煦一愣,知道林知皇这是担心他的安危,抱拳垂首道:“主公放心!战场非是平日比武切磋时,煦不会在这时钻牛角尖,行君子之风!”
林知皇满意地点头,挥手让吴煦速去。
“关参军,敌军那边好像又下来了一艘蒙冲船!”斥候向关山衣速禀自己探得的情况。
“又来一艘战船?”关山衣皱眉。
“只来一艘船......是在护送什么重要人物过来不成?”吕衙若有所思道。
何德对吕衙这半路来的同僚不是很看得顺眼,听他这么说,挤兑道:“什么重要人物?还能是如今有孕的权王本人过来了不成?”
吕衙看了眼何德,不理会他,对关山衣道:“我们再派两艘箭船过去探一探,不装炸雷,只做吸引火力之用。”
关山衣问:“吸引火力做何?”
吕衙看着水面上的楼船,眯眼道:“暗度陈仓。”
来人不论是谁,必定是权军中的重要人物,那七聪之一的随边弘就在此处,今日一直未见……
留不下敌军大将梁峰原,能留下这随边弘……
亦是重创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