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蕴丹算了一辈子,最后将自己的死,也算的明明白白。
所以师父那日看到陈颖木后,心情骤然转差,生了大怒,是因为已经感到了鲁蕴丹的死志?
抛开立场,随边弘与温南方两人到底与鲁蕴丹有同门之谊,林知皇见两人同时沉默,也给他们时间消化这消息,问杨熙筒、柳夯、谢伯言、梁峰溪道:“诸位怎么看?”
柳夯道:“既然有友军要为我们打齐长旖,那齐长旖这边若退军,倒不必让吴大将军追军上去了。”
谢伯言、梁峰溪点头,赞同柳夯这话。
林知皇颔首:“可。覆润这边意外空了下来,倒可让他带兵去攻祥州坪湖郡。”
这坪湖郡之前被齐雅打下,如今掌在齐冠首手里,亦是齐氏势力,去打那地方,一样算是她这新帝在除齐逆平乱。
谢伯言问:“吴踅那边........”
林知皇转眸看向谢伯言:“吴踅,朕不会留。”吴踅乃吴奎嫡子,吴奎乃乱世之首,于公于私,吴踅皆不可留。
吴踅与谢伯言师出同门,在场其他人的目光,一时间都转到了谢伯言身上。
谢伯言沉默了片刻,拱手俯身道:“主公英明!”
林知皇目光又转道了温南方与随边弘身上,缓声道:“在大业面前,不容人情。”
温南方温声道:“主公明智!”
随边弘哑声道:“主公明智!”
杨熙筒想到他那三师弟,心情亦是沉重,同样俯首。
主公是对的,大业未成,奣国初立,不能容情。
想到这里,杨熙筒恭声请问:“江大将军与花大将军那边,您准备命他们攻衍州胡朝郡与昭德郡?”“不错。”林知皇凤眸敛起:“齐冠首现在不知所踪,不能让他再藏着,攻他手下的地盘,他会很快现身的。”
柳夯沉声道:“主公说的是,如此,他会出现的。”
殿内气氛一时间格外沉重,但在场每个人心中,又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因为......他们已经胜券在握。
他们跟对了主公。
他们的理想抱负,终能实现。
温南方墨眸中蕴些许厉色,问:“主公准备如何处置齐冠首?”
林知皇轻唔了一声,想了想后道:“再看看。”
齐冠首与鲁蕴丹、吴踅等人不同,只是立场不同,非是死仇,也未行阴谋小道,若其能脱离齐氏,再公然俯首,倒也不是不可留他一命。
齐冠首现在不再掌军齐氏,在政治层面上来说,在场其他人也不想将他逼至绝境,以致最后死更多人。
能用软手段收服,也不是不可。若犟着不从,那便只有杀!
随边弘收拾好了心情,对林知皇所说的再看看也表示认同,齐冠首这人......还有别用。
随边弘心里这么想着,恭声请问:“在您生产那日聚众闹事朝廷旧官,如今还全都收押在天牢,臣已经审过了,确实未与齐长旖那方勾结,那日是他们自发行的此事.......”
“您准备如何处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