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的世子美梦半路夭折。
傅笙一想到这儿,阴郁的眼底都是怨恨的火焰,他死死攥着拳头:“大周官员全都是阿谀谄媚的糊涂东西,竟然也愿意让这样一个毫无仁心的人坐上皇位,废太子也是无用!”
张叔叹气:“谁说不是呢。”
“还有那什么唐氏,一个罪臣之妾,靠着会些不入流功夫的女儿,竟然也封了个一品诰命,让那么多达官显贵去吊唁,简直是荒唐!”傅笙咬牙切齿,“婉儿到底哪点输给了那个战王妃,凭什么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提心吊胆,卑躬屈膝?这太不公平了!”
张叔面对他的怨恨和不满,平平无奇的脸上也跟着他的情绪而做出相应的反应,他落寞道:“可谁叫人家现在是皇帝,战王妃夫妇会奉上献媚呢。”
傅笙冷笑,“战王妃都已经嫁为人妇,竟然如此抛头露面,还自夸什么医术天才之名,可笑。”
张叔见他说半天废话,茶杯搁下,“小主子,难道你就要这样看着他们那些昏庸之人,站在你的头顶吗?若荣王未死,战王现在该叫你堂兄,在你面前行礼。”
他话音一落,傅笙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自他知晓真相后,每日每夜,无不在痛恨中煎熬。
傅笙狠狠地咬了咬牙,他似乎全然被怨恨和不甘摧毁了理智和正常的思维。
“皇帝暂时动不了,那就先动一下战王妃,一个罪妾之女,也踩在婉儿的头上!”
张叔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
在傅笙与人交谈时,他不知道,他的信息,已经被递到了宫中。
姜婉如今算是谢昭的人,她的住宅是谢昭安排的,伺候的人有姜婉自己带来的,也有她在京中牙婆手上刚买的,而这些人中,便隐藏着谢昭的人。
谢昭收到密信,看到了傅笙的画像,就一眼,谢昭觉得这人怪眼熟的。
不是脸,而是身上的气质。
谢昭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很快松开了眉头。
这傅笙身上那种一看脑子就跟正常人不同的特质,不就跟之前的那位顾诏和废太子很像嘛。
谢昭有些无言了,他这京城里,最近很安稳,没有再给他碰上什么发癫的痴男怨女,连身怀秘密的阿兰陵也老实的跟乌龟一样,没有半点冒头的异样。
偏偏从外地又来了一个。
谢昭将密信递给小喜子,让他烧毁,看着纸张燃起来的火焰,他感慨万千。
要是他现在还是那个毫无存在感的三皇子,他这会儿早就溜到傅笙跟姜婉那边去玩了。
这消息传的再及时,也不及他本人当场看戏来得爽快。
谢昭吩咐了盯着姜婉的人,将傅笙也盯着,他翻开了一本奏折,瞧着上面的字,神思却控制不住的飘到了沈鸿那边。
兰庆州那边肯定很热闹,不知道沈鸿老将军发现了些什么有意思的东西。